十年藏一剑。
今日且示君。
剑无敌在当年曾是唯一能和宋燕回争夺城主之位的人,但他比宋燕回更加沉迷于剑道,甚至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即便是后来被授予了讲武堂堂主的位置,也没有管理任何堂中事务,一直在闭关练剑。
已经有整整一年 ,剑无敌未曾在无双城中现身了。
他曾说过,自己再出剑之时,必将无敌于世。
苏暮雨挡下了这一剑,随后整个人都贴地滑了出去,带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他心中一惊:此人剑术,远在那刘云起之上。
白鹤淮惊呼一声,便要赶过去:“苏暮雨!”
“别去。”苏昌河击退了典叶,随后退到了白鹤淮的身旁,抓住了白鹤淮的肩膀退到了一边,“这个新来的家伙,剑法高得离谱,稍有不慎,便会被杀。”
“保护神医!”葛修振臂一呼,所有长生门门人都将白鹤淮围了起来,那许安也从地上捡起了一柄剑,护在白鹤淮身旁。尽管这些人的武功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苏暮雨方才对典叶的那番话彻底地燃起了他们身上的鲜血,既然苏暮雨誓死保护他们,那么他们也会誓死保护苏暮雨的同
伴。
苏昌河一愣,忽然笑了笑:“虽然陪着苏暮雨做这些事情,但我一直觉得这些都是无聊而可笑的。只是他喜欢,所以便只能陪着他去了。但是现在……”
“忽然觉得有些意义了?”白鹤淮说道。
“不是,忽然觉得更可笑了哈哈哈。”苏昌河掌中运气,再次冲着典叶打了过去,“苏暮雨,要杀掉这个飞虎将军需要一点时间,你可撑住了,别死了啊!”
白鹤淮脸色凝重,居然能让苏昌河说出这样的话,那应该在他的心中,此刻的苏暮雨应该是不敌此人的,她看向苏暮雨,却发现苏暮雨在笑。
苏暮雨淡淡地笑着:“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父亲的影子。”
“无剑城城主卓雨落。”剑无敌被苏暮雨挡下了那一剑之后,退到了屋檐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暮雨。
“纯粹的剑心,绝对的剑道奉行者。”苏暮雨淡淡地说道,“除了父亲之外,我再也不曾见过如此纯粹的剑意了。”
剑无敌淡淡地回道:“既然奉行剑道,自当心无旁骛。”
“看来无双城的那一战,已经没有意义了。”苏暮雨长吁了一口气,“能与这位先生一战,是
我的荣幸。”
“方才那一剑,是我多年出关后的第一剑,只有剑意没有剑招,你挡得很漂亮。”剑无敌将长剑收回了鞘中,又重新做了一个要拔剑的动作,“但我接下来的每一剑,都会比方才那一剑,更强,更狠。”
“那便更好。”苏暮雨也将长剑收回了鞘中,然后手按剑柄。
两个人都在积攒剑意。
真正厉害的剑道高手,都有属于自己的剑意。
比如五大剑仙,洛青阳在一个“孤”字,颜战天在一个“怒”字,李寒衣在一个“寒”字,谢宣在一个“儒”字,赵玉真在一个“道”字。
而这个剑无敌,他的剑意在一个“纯”字。
没有任何的杂质。
十年磨一剑,绝对纯粹的剑意。
那苏暮雨呢?
四淮城城门之处,儒剑仙谢宣看着面前的烛火一点点地快要燃尽了,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远方,神色间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站起身,摸着腰间的长剑,忽然问道:“你有没有感觉,似乎天要下雨了?”
车夫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皱了皱眉最后道:“好像是有几分凉意……”
“哈哈哈,雨就是这样,总是伴随着一丝凉意到
来,可是雨过之后,万物皆新,是舒爽,是干净,是重生,是希望的感觉。”谢宣缓缓说道,“抛开那些身份,我真的很欣赏他啊。”
车夫惑道:“先生你在说什么?”
谢宣摸索着剑柄:“可能等不到这毒气散去了,需要找找办法啦。”
四淮城外。
宋燕回和卢玉翟正骑着马狂奔着。
“师父,为何不多带些人马过来?只有我二人,怕是平息不了这四淮城的动乱!”卢玉翟眼看着四淮城就在眼前了,心中的豪气一点点地退去了,下意识地就想要逃走……
宋燕回摇头道:“谁说只我一人?那个卓月安此刻就应当在四淮城中吗?”
“卓月安?那不是我们的敌人吗?”卢玉翟惑道,“他难道会帮我们?”
“我从不觉得他是我们的敌人。若论旧事,是我们无双城有愧于他。若论今日,他未曾杀我们无双城一人,只是纯粹剑道之争。”宋燕回拉住马绳,“相信我。讲武堂那些人,觉得趁这次的变乱是最好的机会扳倒我,可他们一定会后悔。任何机会都会比我这一次的机会要好。”
宋燕回的面前,此刻已经站着几个黑衣人,他们的身
上真气翻涌,一看便知不是普通高手。
卢玉翟握着长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你们是……”
“这些都是天下坊的供奉吧?”宋燕回幽幽地说道,“我的好徒儿啊,看来你在玩弄权术上,也不是很厉害啊。”
“徒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