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关门,门外的赵宣宣在风雪中越走越远,她的莲蓬衣后面绣着一对嬉戏的锦鲤,华丽又俏皮,恰好落在唐风年的眼里。
唐风年默默注视片刻,果断把门合拢了,隔绝了冷风,也隔断了视线。
唐母心有不甘,右手捂着胸口,一边咳,一边抱怨:“当年就是她陷害我!”
“赵地主家工钱给得多,离咱家又近,这样的好差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她打碎了花瓶,怕赵地主生气,就嫁祸给我,咳咳咳……”
“还在背后告黑状,说了我多少坏话……咳咳……”
唐风年往碗里倒小半碗热水,再掺一些冷水,递过去,劝道:“娘,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唐母接过茶碗,一边慢慢喝温水润喉,一边喘气。
她难以释怀,是因为失去赵地主家的差事之后,这些年找到的短工始终不如意,始终在贫寒中苦苦挣扎,如今身体也垮了,日子没有盼头。
每天喝药、睡觉、做梦、发呆,无尽的埋怨,无尽的后悔,交织成一张网,将她束缚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