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勇气,不是胆小鬼。
霍捕快不禁对唐风年高看一眼。
赵宣宣陷入两难的境地,她也舍不得唐风年去官府吃苦头,连忙紧紧拉住唐风年的手。
唐风年低头跟她对视,安抚道:“我相信霍捕快的话,你放心。作为局外人,我去比岳父去更好。”
王玉娥也十分担心女婿受苦,连忙问:“霍捕快,县太爷喜欢什么?我准备一些礼物送去,好不好?”
霍捕快面无表情,道:“县太爷是清官,不接受贿赂。这次事情重大,歪门邪道都不管用。”
王玉娥用左手捏右手,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差点哭出来,正努力憋着。
霍捕快又说道:“不过,县太爷惜才,唐公子是否有特别的才能?”
他这么问,是出于私心,他一直耿耿于怀,当初赵家为何非要跟他解除亲事,为何又迅速选定唐风年做女婿?
这个唐风年究竟比他强在哪里?
赵宣宣连忙答道:“我家风年会打算盘,写得一手好字,还会背诵一部分诗词歌赋。这些才能,在县太爷面前管用吗?”
霍捕快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不改色,道:“把他的字拿来,让我瞧瞧。”
赵宣宣脚底生风,立马跑向书房,着急地拿一沓纸过来,递给霍捕快。
霍捕快看过之后,微微点头,又把纸递回去,道:“字写得还行。不过我见唐公子不善言辞,恐怕见识县太爷的威严之后,会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建议你先把解释的话都写在纸上,等见了县太爷的面,话不必多说,更加不必喊冤,立马把纸用双手捧起来,递给县太爷看。”
“县太爷见你会写字,必然问你是否念过书。你回答念过,县太爷就不会打你板子。”
王玉娥越听越放心了,连忙激动地催促道:“风年,你快去写!宣宣也去帮忙!”
霍捕快提醒道:“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我不能等太久。”
赵宣宣拉着唐风年的手,连忙往书房跑。
霍捕快盯着二人亲密的背影,眉眼转冷,心中烦躁。
王玉娥连忙给霍捕快沏茶,又生怕外面的官兵等得不耐烦,急急忙忙端茶水、点心和果盘走出去。
唐母走过来,伸手接住果盘,小声道:“已经给他们倒茶了,你放心。菊大娘正在给他们煮五香毛豆,要是再等久一点,就给他们煮晚饭。我看他们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这样就好,多谢亲家母。”王玉娥有点感动,眼睛里浮起泪花。“你在外面帮我招呼,缺什么就叫我,我去里面看着。”
“行。”唐母答应,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有共患难的感觉。
王玉娥刚回屋,就看见霍捕快正伸手撑开赵东阳的眼皮子。她十分紧张,连忙出声阻止:“你做什么?”
她走过去,护住赵东阳,帮他掖好被角,生怕露馅。
霍捕快退开两步,轻咳两声,眼含促狭,似笑非笑,道:“我刚才转身时,发现赵地主好像在偷看我,所以我检查一下他的眼睛,看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绝对不可能偷看!”王玉娥矢口否认,同时手伸进被窝里,偷偷掐一下赵东阳的胳膊,警告他安分一点,别乱动。
不一会儿,赵宣宣和唐风年回来了,唐风年用双手捧起一张写满字的纸,递到霍捕快面前,道:“请霍捕快先过目,这样写是否合适?”
霍捕快一目十行,粗略地看一遍,道:“可以了!咱们走吧!”
赵宣宣和唐风年仔细把纸叠起来,装进信封里,信封上写着几个大字:请青天大老爷亲启。
他们出门时,见官兵正坐在椅子上,说说笑笑,剥毛豆吃。
霍捕快爽快道:“兄弟们!出发!”
他率先上马,没有安排唐风年如何同行。
赵宣宣对唐风年道:“他们骑马,你肯定不能走路!让大贵叔和大旺叔赶牛车送你去,我也去,我在衙门外面等你。如果天黑后,你还不出来,我就想办法救你。”
唐风年眉眼含笑,低沉道:“宣宣,你在家等我更好。”
赵宣宣泫然欲泣,牵住他的手,倔强地摇头,不答应。
霍捕快每多看一眼,都觉得膈应,冷哼道:“放心,不是生离死别!快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