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王玉娥道:“风年早该如此!你之前跟我们见外,非要自己赚钱花,不肯从家里拿零花钱。殊不知,你早一年考中秀才,就能为家里减少几十两银子的赋税!”
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嫌唐风年做学徒的工钱低。
赵宣宣护短,立马打断王玉娥的话,道:“娘,咱们如今担心的不是银子,而是被别人欺负!风年专心念书,考功名,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为了减少赋税!你别整天把钱挂嘴边!”
王玉娥给女儿一个白眼,不说了。
唐风年心思深,但嘴上沉默。
赵东阳深深自责,叹气道:“乖女,都怪爹爹没用,混了几十年,连流氓都对付不了,不能为你出气。”
赵宣宣并不埋怨爹爹,反而安慰道:“不怪你,谁叫流氓的爹是县太爷呢?换句话说,县太爷养出流氓儿子,你却养出好闺女,你比县太爷还强些!”
赵东阳一听,觉得有道理,忍不住乐出鼻涕泡。
王玉娥伸手指着那父女俩,打趣道:“你俩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次日,唐风年去乾坤银楼辞工,十分顺利。
金掌柜调侃:“小唐要回去当小地主了!抱着聚宝盆,享福哟!”
唐风年微笑道:“金掌柜,不是您想的那样。”
庞爽有些依依不舍,毕竟唐风年给他当了好几年学徒,让他颇为喜欢。
临别前,他叮嘱道:“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知道你要考功名,师父祝你顺利高中!芝麻开花节节高,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考状元!”
“多谢师父!”唐风年眼里浮现泪光,想起当学徒的点点滴滴,这几年庞师父见他年纪小,对他颇为照顾,就像半个父亲一样。
庞爽用大手拍拍唐风年的肩膀和后背,眼里也变得湿润,笑中带泪,十分舍不得徒弟离开。
另一边,赵东阳去私塾,亲自帮赵宣宣退学。
“我家宣宣以后不来私塾念书了。”
何师母一听赵东阳的话,就忍不住崩溃,大声问:“宣宣念书好好的,干嘛要退学?”
一个学童退学,何师母就少赚一份束脩。而赵宣宣退学,何师母就少赚两份钱,束脩和伙食费成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另外,以后赵宣宣也不会每天给她送新鲜菜蔬了!
相当于一下子失去三份好处!
何师母感觉头顶上的天都快塌了,想哭啊。
学堂里的学童们都听见了何师母的大嗓门,顿时无心念书,面面相觑之后,熊能带头跑出门,无视何夫子的叫喊。
何夫子劝阻:“你们跑什么?回来坐好!”
然而,学童们都装作没听见,纷纷跑了出去,把赵东阳团团围起来。
赵东阳大吃一惊,瞪大眼,低头看孩子们。
熊能问:“宣宣师妹为什么不来念书了?”
欧阳玉道:“是不是你没钱给宣宣师妹交束脩?我家有钱!我给宣宣师妹交束脩!”
学童们不约而同,拉住赵东阳的衣衫下摆,七嘴八舌,闹腾着要给宣宣师妹凑束脩,不准赵东阳离开,除非他答应让宣宣师妹重新回来念书。
赵东阳觉得好笑,心想:难怪乖女说她在私塾里人缘好,这些孩子个个穿绸缎衣裳,可见家里都富有!
等他们长大了,就要回去接手家产。
这些都是难得的好人脉啊!
人脉既能雪中送炭,又能锦上添花。无论做什么事,有人帮你,总比孤军奋战要好得多!
千金难买人脉!赵东阳当即决定让赵宣宣继续上私塾,不退学了。
——
中午,艳阳高照。
赵东阳哼着小曲儿,笑眯眯地回到家。
赵宣宣正在和王俏儿一起做针线活,疑惑不解,问:“爹爹,什么事这么高兴?”
赵东阳故意卖关子,笑道:“乖女,你猜猜看!”
赵宣宣抿住嘴唇,认真思索。
王玉娥问:“孩子爹,私塾把剩下的束脩和伙食费退给你没?退了多少?”
赵东阳坐下来,拍一下大腿,爽快地道:“不用退钱!我决定让闺女继续念书,不能辜负那么多人脉!跟宣宣一起念书的学童,个个都是富家子,将来就是一群富商啊!说不定能给咱家帮大忙!”
王玉娥道:“你想得可真美!”
王俏儿笑呵呵地点头赞同。
赵东阳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摇晃一只脚,道:“我这叫目光长远!放长线,钓大鱼!”
赵宣宣眉眼发愁,道:“我担心再遇到那个坏衙内,怎么办?”
赵东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赵宣宣,道:“这事简单,坏衙内贪图美色,你打扮得丑一点,就不怕他惦记!爹爹特意给你买了一条疤,出门之前,你把它粘脸上就行!”
“脸上多条疤,不就破相了吗?”
赵宣宣打开布袋,把那条疤拿出来,表情嫌弃,问:“爹爹,这是什么东西做的?软软的,有点恶心!”
王俏儿觉得好玩,抢走那条疤,立马粘脸上。
赵宣宣打量王俏儿的脸,捧腹大笑。
王俏儿又把那条疤取下来,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