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寒气越来越重。
点灯吃晚饭,然后唐风年去书房看信。
欧阳侠的信只有一张纸,言简意赅,不啰嗦。
他劝唐风年去京城,又询问唐风年是否坚持习武。
唐风年把信仔细看两遍,因为送信去京城不方便,所以暂时没写回信。
赵宣宣把乖宝喂饱之后,也来书房。
唐风年跟她之间几乎没有秘密,直接把欧阳侠的信递给她看,笑道:“欧阳兄很关心我习武的事,可惜我每天顶多拿他送的宝剑挥一挥罢了,找不到用剑的窍门。”
赵宣宣看完之后,又把信还给唐风年,道:“他又劝你去京城,贵公子不食人间烟火啊。以咱家的田产,在岳县可以过得富足,但去京城就只能省吃俭用,捉襟见肘。”
以前她不介意唐风年去京城闯一闯,但是自从有了乖宝,她就更恋家了,希望日子富足、稳定,少些波折。
唐风年把信收进匣子里,低沉道:“如果我科举之路顺利,迟早要再去京城一次。”
如果考上举人,就可以去京城参加会试,考进士。然后,甚至可以去皇宫参加殿试,殿试的前三名就是状元、榜眼、探花。
唐风年的目标是进士,目前离他还很远。
赵宣宣在椅子上坐下,一边烤火,一边看书,不聊京城了。
她没有要当官的大志向,这恰好与唐风年相反。
唐风年虽然当夫子当得尽职尽责、脚踏实地,但是他心中始终怀揣抱负和志向,始终没有忘记当初赵宣宣被小衙内吓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惶恐境况。
一个小老百姓有美貌的妻子和玉雪可爱的女儿,为了更好地保护妻子和女儿,他想获得权势和地位。
没有无缘无故的野心,尽管上次考举人失败,但他依然不打算放弃这个野心。
等到深夜躺进温暖的被窝时,确定悄悄话不会被外人偷听,唐风年才全盘托出自己与石师爷的聊天内容。
他语声低沉,赵宣宣虽然对聊天内容连连吃惊,但也控制住情绪,没有大呼小叫。
赵宣宣轻声道:“付青的情况跟我爹爹类似,以前我爹爹的兄弟也拖后腿,不安好心。等下次见到他,我要让他多提防,多留几个心眼。”
唐风年道:“师父也担心付青近墨者黑,或者被两个兄长欺负,所以让他在岳县多住一些日子,等过年前两天再送他回洞州去。”
赵宣宣放心一些了,道:“跟着石师父混,肯定会长心眼的。”
聊得困倦了,两人相拥而眠。
寒冬腊月,被窝简直是仙境。
早上,赵宣宣不想起床,但是乖宝饿得哇哇大哭。
王玉娥抱乖宝来找赵宣宣,为了孙女骂闺女。
赵宣宣一边当奶牛,一边打哈欠,睡眼惺忪,全身慵懒。
王玉娥道:“幸好你生在我家,如果生在别人家,肯定变成十里八乡都出名的懒姑娘。”
赵宣宣不乐意被这样数落,反驳道:“这么冷的天,滴水成冰,睡懒觉是人之常情。何况,昨晚上我做了很多噩梦,脑瓜子疼。”
王玉娥立马抬起手,去试探赵宣宣的额头,发现确实有点烫,于是警告道:“你今天喂奶就行,平时离乖宝远点,别把病气传染给她。”
等乖宝吃饱后,王玉娥立马抱她离开赵宣宣。
赵宣宣巴不得呢,立马钻进被窝里,身体继续感受温暖的仙境,慵懒又舒服,只用脑瓜子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