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举起小拳头,砸一下空气,模仿打人的动作,模样娇憨,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哈……”赵东阳和王玉娥被这童言童语逗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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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新词在家闹绝食,非要娶美人儿韦夏桑,甚至放狠话:“爹,娘,你们不让我娶美人儿,我就饿死,我就去当太监!”
“唉!”县太爷被这混账话气得发抖,咬牙切齿,拳头咯吱咯吱响。
吕夫人则是哭哭啼啼,抱怨道:“都怪那个赵师爷,放火烧我儿,把我儿给烧傻了,呜呜呜……”
毕竟是唯一的儿子,县太爷和吕夫人拗不过吕新词,只能商量、妥协。
县太爷道:“据你所说,那韦姑娘除了一张脸好看,就没别的长处了。没念过书,肚子里没点墨水,将来如何教导子孙?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这可咋办?”
吕夫人琢磨片刻,忽然眼前一亮,道:“那韦姑娘不笨,上次她亲口说,只要有人教她念书写字,她肯定能学会。”
县太爷抬手拍桌,脸色阴沉,道:“那就请夫子去教,不指望她出口成章,只要能识字,能写字,不粗鄙就行了。”
吕夫人连忙跑去告诉吕新词,哄他吃饭。
第二天,天气晴朗。
吕新词骑马,带个中年夫子去韦家。
听说吕新词和夫子的来意后,韦父和韦母二话不说,爽快答应,两张脸笑得像两朵喇叭花一样。
韦母暗忖:这高枝攀上了,以后我和县太爷做亲家,祖坟冒青烟啊。
韦夏桑也羞答答地答应,当即就开始跟汪夫子学写字、念书,十分努力。
媒婆又来讨要韦夏桑的八字,拿去交给吕夫人。吕夫人把吕新词和韦夏桑的八字交给高人,去算命。
高人回了个“吉”字。
吕夫人一看这“吉”字,就放心了,又让媒婆去商量聘礼、婚期和嫁妆的事。
吕新词心急,粘着吕夫人闹腾,非要下个月就成亲。
他跺脚,吼道:“娘,我等得急死了!”
吕夫人好气又好笑,道:“人家求着嫁给你,你猴急什么?”
吕新词眼珠子一转,道:“娘,我急着让你抱孙子。”
吕夫人掩嘴笑,道:“我儿,你总算有点孝心。上次你说要去当太监,那种话太混账,再也不可说了。”
吕新词爽快答应,意气风发,等着成亲,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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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母又跑来王家。
韦秋桂像老鼠见了猫,连忙躲起来。
韦母这次没打打骂骂,反而高兴地笑道:“春喜,你夏桑妹妹的亲事说定了,下个月底就成亲。你把秋桂哄出来,我保证不打她,要带她回去帮夏桑缝嫁衣。夏桑一个人忙不过来。”
韦春喜问:“定了谁?”
韦母笑得合不拢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小衙内。”
韦春喜愁眉不展,毫无喜色,又问:“夏桑亲口答应嫁吗?”
韦母拍一下大腿,笑道:“她做梦都想嫁小衙内,攀高枝,以后去金窝银窝里享福,谁不想呢?”
韦春喜轻轻叹气,去把秋桂哄出来,亲自送她回家去。
韦春喜又跟韦夏桑谈谈,确定韦夏桑是自愿的。
韦春喜便无话可说了,只能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不要吃苦头。
但是,小衙内上次动手打韦秋桂的画面就像乌云一样,笼罩在韦春喜的心里。
当天夜里,韦春喜做噩梦,梦见小衙内打韦夏桑,打得可狠了。
韦春喜因为噩梦而惊醒,把身边的王猛推醒,问:“如果我妹妹成亲后,被妹夫打,怎么办?”
王猛睡眼惺忪,迷迷糊糊,道:“打回去啊,打不赢就跑啊。”
他打个哈欠,又睡着了,响起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