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凯跟乖宝一起玩石头剪刀布,乖宝乐得哈哈笑。
中午,付青回家来,听说喜讯,跟着高兴,心里敬佩唐风年,暗忖:难怪石师父总是说,唐夫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唐夫子果然比石师父更厉害。
他伸出双手,去揉乖宝的小胖脸,说悄悄话:“乖宝,你爹要当官了,是不是?”
乖宝奶声奶气地问:“舅舅,当官是做什么?”
付青小声道:“当官啊,可威风了,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官的,可以命令官差打别人板子,还可以把别人抓进大牢里,关起来。”
乖宝大吃一惊,眸子圆滚滚,目瞪口呆。
欧阳凯在旁边听见这话,笑道:“乖宝,别听他乱说,他骗你的。”
“他说的那种官,叫坏官,坏官迟早作死,狗命不保。”
“你爹如果当官,肯定当清官、好官。”
乖宝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附和道:“爹爹当清官,好官。”
郭大少听见了,笑道:“小孩子嘴最灵,说她爹爹要当清官,当好官。唐公子这次肯定金榜题名,步入仕途。”
赵东阳欢喜,把乖宝抱起来,亲亲小胖脸。
乖宝伸手推他的大胖脸,十分嫌弃,不让他亲。
欧阳侠问:“风年,离殿试还有一个月,你打算出去游玩散心,还是闭门读书?”
唐风年和煦地笑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老觉得自己念的书太少,恨不得只读书,不睡觉。”
欧阳侠手拍大腿,豪爽地笑道:“我与你相反,看书太多,我就头疼。不过,你这里书不多,我家书房满满当当。”
“你可以去我家书房看书,或者借书,千万不要拘束。”
唐风年眼神喜悦,道:“多谢欧阳兄,我确实有借书的想法。”
欧阳侠爽快道:“等吃完饭,你就随我去挑书。”
眼看欧阳侠和唐风年相谈甚欢,石子固眼神幽怨,心里堵堵的,颇有那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感觉。
曾经他和欧阳侠是同窗好友,甚至去欧阳侠家里住过一两个月。当时,他以为欧阳侠把他和石子正当成一辈子的知己。
如今,关系却是越来越疏远。反而是唐风年后来居上。
石子固的心比黄连更苦。
王玉娥辛苦忙碌,把午饭做得格外丰盛,满满一桌子菜。
赵东阳打开一个酒坛子,酒香四溢,亲自给客人们倒酒。
欧阳侠很给面子,喝酒,吃肉,夸赞道:“酒好,菜好,人也好,干杯!”
唐风年以茶代酒,跟他们一起干杯。
石子固闷闷不乐地喝酒,越喝越多。
后来,他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哭。
其他人面面相觑,尴尬,不知该怎么劝他。
乖宝惊讶又困惑,奶声奶气地问:“爷爷,他是不是吃到辣椒,辣哭了?”
赵东阳小声道:“不关辣椒的事,是喝酒喝醉了。”
付青对王玉娥问:“婶子,要不要扶他去我屋里休息?”
王玉娥眼神复杂,无奈道:“行吧。”
付青和唐风年一左一右,一起搀扶石子固,送去付青住那间屋子。
王玉娥又去煮醒酒汤。
唐风年低声叮嘱:“阿青,你时不时进屋去看一下子固兄,等他酒醒一些,咱们再送他回去。”
付青爽快答应。
饭后,唐风年随欧阳侠和欧阳凯出门,去欧阳家借书。
乖宝惦记那几只小狗,也跟去玩。
路上,欧阳侠神情遗憾,推心置腹地道:“子固这两年越来越颓废,甚至有些堕落。”
“以前我跟石家兄弟走得近,但后来发现子固怨气大,有些酸腐,所以疏远了。”
唐风年牵着乖宝,眼神复杂,道:“我不善言辞,也不知该怎么劝子固兄。如果石师父在这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