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喊:“娘亲,我已经准备好了。”
赵宣宣听见了,变得紧张,祈祷等会儿乖宝审案顺利,不要帮倒忙、起反作用。
她带赵东阳、王玉娥和唐母去书房门口。
唐母看见乖宝穿官袍,疑惑,问:“这是玩啥?”
赵宣宣微笑道:“乖宝要审案,主持公道。”
唐母把眼睛笑成两条缝,道:“这孩子,好久没这样玩过家家了。”
“不过,会不会把风年的官袍弄脏?”
她以为这只是儿戏。
赵大贵和赵大旺假扮官差,把木棍当杀威棒,敲一敲,喊道:“威武——威武——”
乖宝的小脸一本正经,敲打竹板,道:“肃静!带被告柳大娘上堂。”
晨晨偷笑,把一个稻草人搬到书房,让稻草人跪下。
乖宝又大声道:“带原告唐夫人上堂。”
晨晨又帮忙,拉唐母进书房,让她坐椅子上。
唐母一脸懵圈,感觉云里雾里。
乖宝又传唤证人王玉娥、赵东阳和赵宣宣。
赵宣宣抿嘴,尽力憋住笑。
巧宝捣乱,在这假公堂里到处乱跑,还和赵大旺抢棍子玩。
乖宝严肃地道:“扰乱公堂,打五大板。”
“来人,把闲杂人等押下去。”
晨晨笑容满面,把巧宝拉走。
石夫人听见这奇怪的动静,来书房门口看热闹。晨晨跟她说悄悄话,两人都忍俊不禁。
另一边,唐母终于回过神来,明白孙女要为她主持公道。
她忍不住眼睛湿润,抬起手,用衣袖擦眼泪,感动得稀里哗啦。
乖宝模仿唐风年,依次询问原告和证人。
因为被告柳大娘是稻草人假扮的,无法开口说话,于是乖宝指责被告死鸭子嘴硬,还警告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老实交代污蔑他人的罪行,等同于撒谎。”
案子审得挺快,最后乖宝翻出昨晚上写的判词,义正辞严地念:“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被告柳大娘打碎花瓶和碗,却污蔑、嫁祸、冤枉唐夫人,违背诚信原则和做人的良知,败坏淳朴的民风,致使唐夫人伤心、难过。”
“判处被告柳大娘赔礼道歉,并且赔偿原告十两银子。”
“如果被告不赔礼道歉,就加重处罚,打二十大板。”
“另外,证人王夫人和赵老爷未能及时分清善和恶,导致恶人猖狂多年,好人蒙冤多年。”
“因此,王夫人和赵老爷也要向原告赔礼道歉。”
“乾坤朗朗,愿全天下再也没有被冤枉之人和诬陷嫁祸之事。”
“退堂!”
唐母泣不成声,心里温暖又畅快,不再是打结的状态。
王玉娥走过去,抱住唐母的肩膀和后背,轻轻拍哄,轻声劝说。
石夫人作为旁观者,也忍不住感慨万千,暗忖:乖宝祖母以前真不容易,日子过得苦,还被冤枉,幸好风年有出息,运气也好,如今彻底翻身了。
巧宝被晨晨放开之后,跑去抢乖宝的帽子,姐妹俩追追跑跑,嘻嘻哈哈,闹腾极了。
乖宝不再像刚才那样冒充大人,玩得不亦乐乎。
赵宣宣把帕子从温水里捞出来,拧一拧,递给唐母擦脸。
唐母因为心结解开了,心里畅快,所以没哭太久,用帕子擦完脸之后,反而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