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没有善罢甘休。
等太医离开后,太后把矛头对准苏荣荣,并且高高在上地说道:“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小家子气,眼界窄。”
“可能以前想吃鱼却吃不到,导致心里魔怔了?进宫之后,还改不掉臭毛病,居然跑去锦鲤池钓鱼。”
“皇后,你好好查一查,锦鲤池的&39;耙耳朵&39;哪去了?好好问问苏贵妃。”
皇后一听这话,感到为难,暂时没表态,用一双明智且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向皇帝,洞若观火。
太后是皇帝的亲娘,苏贵妃是皇帝的宠妃。
皇帝也为难,若有所思,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击。
福馨公主也在场,陪在乖宝身边。
她觉得,太后的话说得太尖酸刻薄,居然指责苏贵妃偷鱼吃。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苏贵妃作为宠妃,如果想吃鱼,难道不会吩咐御膳房做鱼吗?非要去偷?
那些看好戏的嫔妃们也觉得太后在侮辱苏贵妃的品行。
有些嫔妃抬起手绢,掩住嘴角,无声地偷笑,幸灾乐祸。
他们都心知肚明,苏荣荣被冤枉,但谁也没反驳太后。
苏荣荣作为这场冤枉风暴的中心,她吃惊,愤怒,但是当着双胞胎女儿的面,她不愿起冲突,怕吓到孩子,于是握着双拳,强作镇定。
原本她以为皇帝会护着她,会立马反驳太后,但没想到的是——皇帝沉默不语。
于是,她转身吩咐宫女,让宫女带福宜、福乐和乖宝去偏殿,避免孩子见证接下来的冲突。
福宜和福乐很快就被宫女牵走了,但乖宝坚持留下来,不肯逃避。
当着众人的面,苏荣荣自证清白,说道:“回禀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上午我只是陪孩子们钓藤球,并未钓鱼。”
“我们离开锦鲤池时,也未带走任何鱼。”
“我可以指天发誓,如有撒谎,天打五雷轰。”
太后冷笑,道:“死鸭子嘴硬!”
“皇后,你审一审这里的宫女和太监,让他们说实话。”
皇后心里烦,但表面上依然要给太后面子,于是问道:“当时,哪些宫女和太监去了锦鲤池?”
尽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荣华宫的宫女和太监们一听这话,免不了忐忑,有几个胆小者甚至瑟瑟发抖。
因为一旦涉及到审问,很可能动用私刑。就像俗话说的,不死也要扒层皮。
谁知道,会不会屈打成招?
苏荣荣也想到了这一层,她决定护住自己宫殿的宫女和太监。
在皇宫里,如果主子软弱,护不住奴才,奴才就不会真心为这样的主子效劳,难免生出二心,甚至另攀高枝。
当主子把奴才护在羽翼下时,奴才才会忠心耿耿。
苏荣荣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吃一堑,长一智,被迫从无忧无虑的娇憨性情学聪明。
此时此刻,她眼睛湿润,坚定地说道:“回禀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荣华宫的宫女和太监从不惹是生非。”
“我可以担保,他们没有丝毫嫌疑。如果无缘无故被审问,恐怕他们寒心。”
乖宝跟苏荣荣心有灵犀,暗忖:如果宫女或者太监被屈打成招,到时候荣华宫的所有人都有理说不清,包括苏姨姨和我。
于是,她走到苏荣荣身边,恭恭敬敬地向皇帝、太后和皇后行礼,不让苏荣荣孤军奋战,说道:“臣女也可以担保。”
“而且,不仅太后担心&39;耙耳朵&39;的安危,宫里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担忧。”
“&39;耙耳朵&39;是有灵气的大鱼,十分难得。咱们与其审问没有嫌疑的人,不如尽快寻找它,查找更多线索。”
“为此,臣女也愿意亲自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