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寒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带着一丝忐忑又有些许好奇的心情，随着那个微胖男子缓缓走向一间会议室。
一进入会议室，他的目光瞬间被会议桌对面早已坐着的另一个女人吸引。
那女人也身着职业装，神色严肃，而辛蓝并不在其中。
微胖男子微微侧身，示意他坐下后，便自然地坐到对面那女人的旁边去了。
“安安，鉴于公司目前的整体考虑，我们需要对人员进行一些优化调整。可能你不能再在公司继续工作了。”那中年微胖男人缓缓开口，语气看似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们是？”顾寒寒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们是公司 hr，昨天我还打电话给你的啊。你在公司都工作三年了，不会不认得我们吧。我叫 icheal，这是 lisa，我们之前都有给你们做过培训啊。你不记得了？”中年微胖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似乎对顾寒寒的询问感到意外。
“哦哦。抱歉抱歉，哈哈，我不太记得了。平时不怎么爱与人交往。”顾寒寒忍不住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他也觉得自己此刻的反应莫名地滑稽。
他心里想着，自己如今顶着顾安安的身份，对这些人确实没什么深刻印象，可这局面还真是有些尴尬又无奈。
两个 hr 突然愣了一下，他们原本以为顾安安会如辛蓝所说的那般自闭内向，容易对付。
可眼前的顾寒寒却展现出一种他们未曾预料到的开朗与从容，这让他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的神色。
“没什么啊，公司的人很多，没见过也很正常。我们现在说正题吧。”那个叫 icheal 的中年微胖男人轻咳一声，试图拉回话题，眼神中重新恢复了那种职业性的冷静。
“你们不想进一步地了解我的情况吗？这么爆炸性的新闻你们居然不关注。”顾寒寒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
他心想，自己经历了那么大的意外，这些人却如此冷漠，似乎对他的遭遇毫不关心，这公司的人情也真是淡薄得可以。
两个 hr 又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没什么好问的啊，我们都了解过了。”中年微胖男人冷冷地说道，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哦哦。。。好吧。。。也是。”顾寒寒突然反应过来，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他明白，当人家要开除你的时候，又怎会跟你讲什么情怀呢，职场本就如此现实。
不过，他心里还是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气来，对这种冷漠和不公感到愤怒。
“你先在这个表上签个字，走个流程就好。”icheal 说完，迅速递过来一张表格和一支笔，动作熟练而机械。
“辛蓝不来吗？”顾寒寒突然问一句，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他倒想看看这个一直未露面的主管会有什么说法。
“主管不需要来，我们处理就好。而且她今天也有其他事情要忙。”旁边的 lisa 连忙说道，语气平淡，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算了。人情尽散。顾寒寒心想，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不能在这些人情细节上过于拉拉扯扯，显得小家子气。
他正要落笔，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格，当看到“离职申请表”，“自愿离职”这几个字眼时，他的手猛地停住了。
“什么叫自愿离职啊，这不是我自愿的啊。”顾寒寒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不满。
本来，他可以直接签字走人，落得个自己轻松自在，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份工作。
可是，他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顾安安，这样轻易签字就对不起这个身份所经历的一切。
“对啊，你签字我们就走程序。”icheal 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希望顾寒寒能快点配合。
“我不签。”顾寒寒一声干脆。
“你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们不请你了，你签字然后我们走流程。”icheal 有点着急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我这是被开吧。不是自愿的啊。”顾寒寒毫不退缩，直视着 icheal 的眼睛。
“被开总不好吧，自愿的比较好听一点。”icheal 试图解释，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我为什么会被开掉？我刚刚出去工作，在工作期间遭遇意外，回来你们就开掉我。你们有良心吗？不觉得这样做很难看吗？”顾寒寒越说越激动，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无法理解公司为何如此绝情，对一个遭遇意外的员工没有丝毫同情和关怀。
两个人完全没想到顾安安居然不是他们以为的软柿子，本来他们以为她很好拿捏，因为辛蓝之前说过，顾安安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我们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你不签也没有什么关系。”icheal 提高音量，像命令一样，试图用强硬的态度压制顾寒寒。
吓唬谁呢？他现在是顾寒寒，不是顾安安！顾寒寒心中想着，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