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血肉散落一地,场景宛如炼狱!
邪魔。绝对是邪魔!
许念生怕那怪物吃了徐革没吃饱,追上自己,一刻都不敢停歇的跑回了翠竹居。
直到跑回翠竹居,许念不安恐惧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一点点。
虽说这里别院与别院之间的距离也很大,但这里毕竟是丹堂大殿附近,那里住着筑基境的堂主和两位练气巅峰的副堂主,想来那邪魔若是有神志,应该不敢往这里来。
至于将遇见那诡异之人之事汇报上去嘛,许念只犹豫了一下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根本没法解释自己这么晚去那荒野山林干什么去,若弄的不好了,被有心人把徐革身死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可就不好玩了。
坐在床榻上,因为恐惧而睡不着的许念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紫黑色的符纸,开始定睛打量。
这玩意儿徐革叫它噬魂符,是陈云邈给他用来杀害自己的。
玛德,就知道那陈云邈歹毒,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对自己动手,狗东西!
提升修为这事得再抓紧一些了。
这么一张小小的符纸就能杀了一个锻体境的修士?
修仙一途当真危险!收起来,找机会用在他身上!
不过这种一看就是歪门邪道的东西,那陈云邈究竟是如何获得的呢?
……
次日,天光大亮,许念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的他手里还捏着那张符纸,他忘记了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印象里他因为恐惧那邪魔,一直都未敢睡觉,最后应该是实在挺不住了才睡着了。
“一夜无恙,看来那邪魔果然并不敢来丹堂范围。”
许念爬起床榻,洗漱,吃饭,然后再次把自己关在了炼丹室中。
他还有最后二十份气血丹灵材,打算全部炼完后,明天就去五艺阁。
……
青牛山,执法堂。
颜色颇为沉重肃穆的大殿中,一老者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云逸,师父来了,你给师父再详细讲述一下昨日下午发生的事。”
执法堂二长老,柳行珙声音温和的问道。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形容憔悴,十分疲惫的苍白脸颊。
“师父你来了,弟子差点就再也看不到您了。”
“昨日灵兽堂附属弟子周雄前来求助,说是南山集市处惊现了邪魔,将其远房叔父杀害了。”
“我以为是哪个武林人士或是散修作恶作到咱们青牛山来了,便带着赵师兄和周雄一起下了山。”
“哪知到那周家铺子时,荡魔符竟真的震动起来。”
一同样新来的执事皱起眉头。
“真有邪魔?”
李云逸面色恐惧的点头。
“当时我本想回执法堂上报的,但赵师兄说,荡魔符的震动频率并不大,以我二人之修为便可拿下邪魔,立下大功。”
“我当时也是立功心切,便同意了,哪知刚刚凭借荡魔符找到那邪魔。”
李云逸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极度恐惧。
“南山北侧的树林!就是那里!一个穿着附属弟子袍、五官扭曲,眼睛瞪得老大的诡异邪魔突然发难,它那身躯坚硬似玄铁,我二人法器根本没任何作用……”
“若不是师父送我的保命罗盘,恐怕我也要命丧那邪魔之手,被其残忍吃掉!”
“师父,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无胆,弟子无胆啊!”
柳行珙拍了拍李云逸的肩膀,宽慰道。
“人各有命,此乃匡扶正义之事,你们都没错。”
“你说那邪魔身穿附属弟子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李云逸红着眼睛低下头来。
“弟子保证没有看错,那就是宗内下发的长袍。”
只有他自己知道,贪功冒进的其实是他自己,用其余两位弟子垫背的也是他。
但那又怎么样呢?真相,只掌握在活着的人的手中。
……
次日清晨,翠竹居。
许念仔细的浣洗了一下身子,穿上崭新的丹师长袍,带上自己这两天辛苦炼制的五百七十枚气血丹便出发了。
因为气血旺盛的缘故,他的眉毛和头发都已经长出了些许,虽然看上去还是光秃秃的,但仔细看也能看见一些黑茬,稍稍显得体面了一点。
虽说这次的目的很明确,是五艺阁,但行至丹堂大殿时,许念还是忍不住去板示处走了一圈。
丁六室的闲忙牌还是反面朝上,并未有人动过。
按理说,都两天过去了,丁级丹室的其余丹童应该已经发现徐革消失了这件事啊?难道没有上报?
许念念及至此突然一怔。
好像不是丹童不上报,而是该上报的人,丁级丹室的管事徐革也消失了,没法上报,而丹童又都是底层,最没话语权的人,很少有人敢越级办事。
所以,这件事才一直都未曾露出水面。
短短三天之内,丹堂的附属弟子丢了两个,还都是和自己有关,许念不知道这件事发展到最后的后果会是怎样,他目前能做的只有冷静观望。
离开丹堂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