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丹堂怎么能不让门下弟子考核呢?”
“对啊,怎么就胡闹了?”
“考核本就有成有败的嘛?干嘛不给人家少年一个机会呢?”
苏云峰更是起哄。
“就是就是,出糗了又能怎么样嘛,无非就是成为一段时间的笑柄而已嘛。”
他倒是很希望有人能分担一下自己毒瘤的名头。
周云轩责备地瞪了他一眼。
“师兄,你少说两句。”
林云薇站在赵行巧身旁,捏着下巴,缓缓递给了赵行巧一把瓜子。
“巧儿,吃。”
她虽辈分低,但本质上却不算青牛山弟子,所以也就不十分拘泥于辈分。
赵行巧接过瓜子。
“小光头原来有头发啊,那他以前为什么是光头?”
林云薇耸了耸肩。
“他们丹师时常会烧到头发和眉毛,毕竟灵火哪是那么容易掌控的。”
许念站的笔直,看着张行深不卑不亢道。
“弟子知道,但弟子有信心可以通过考核,若考核失败,弟子甘愿受罚!”
陈云邈眼睛微眯,露出鄙夷的神情。
“那你可要说清楚受什么罚,若你真给我们丹堂丢了面子,谁知到时你会不会含糊过去。”
林云薇眼前一亮,赶忙开始嗑瓜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俩就是有过节。
许念看向陈云邈,目光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陈师兄如此说话,可是笃定我一定会失败了?”
陈云邈看了一眼上座的二位堂主。
“当然笃定!没有人能半个月精熟七个丹方!真当你是丹道祖师转世么?不信你问问,这大殿中哪个丹师觉得你能成功,我看你,连一种有品级的丹方都未曾学会!”
副堂主程行文认同的点了点头。
陈云邈此言确是实话,莫说许念一个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就连他也没法在半个月的时间里精熟一种新丹方。
许念当即目光灼灼的看着陈云邈。
“我若炼的出来呢?我若不仅炼得出来,还能十炉齐开,颗颗丹成极品呢?”
陈云邈死死盯着许念。
“你若真能炼制一种黄级丹药,且十炉齐开,还颗颗丹成极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不信许念的丹道天赋真有那么惊人,拿炼制极品丹药当喝水么?
许念朗声道。
“好!那咱们二人便打个赌,若我炼成了!你就把你腰间的灵剑作为赌注!若我输了,那我就主动去往执法堂地牢,与邪魔共处一室!如何?”
陈云邈眼前一亮。
若说许念有可能通过考核,陈云邈是有些信的,甚至有些为此担忧。
但他十几天的时间不仅要学会一种新丹方,还要精熟,还要十炉同开颗颗极品,陈云邈想不出自己该怕什么。
这货竟如此冲动?莫说他几乎不可能赢,就算赢了,难道他觉得自己真能拿走我的灵剑?
“我有何不敢!”
张行深愤怒的一拍桌子。
“胡闹!门中弟子尽皆在此,你二人乃同根师兄弟,怎可如此对峙,当丹堂是为你们两个创建的么?”
“都给我滚回自己的居所,面壁十日以作惩处。”
陈云邈低头不说话,面壁同样能够阻止许念炼丹,同样于他有益。
还没等许念说话,大殿门外的毒瘤苏云峰就不满道。
“不是,那不行啊!怎么就面壁十日了呢?咱们宗门可没不准对赌这个规定啊,张堂主你不能自己捏造啊。”
“是啊是啊,张堂主你这不是明摆着和稀泥呢么?”
程行文皱眉,当即瞪起自己的三角眼。
“是谁在大叫!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多人聚集在我们丹堂大殿,一个个的,现在还想管我们的内部事务不成?”
门外众弟子见有堂主发火,当即一个个学起了鼹鼠。
但这世界永远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这怎么是丹堂的内部事务呢?这二人不都是你们青牛山的弟子么?难道你们青牛山还有不同的规矩?”
“我生平最喜欢看年轻修士争来夺去了,这不是正合了修士与万物相争的道么?今日我愿做他们二人赌约的公证人。”
程行文看到说话之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货就没一点眼力见儿?站门口这么半天没人理你看不出来啊。
说话之人乃九道谷名誉长老孙真清,同时也是林国的国师,不知道今天脑子抽了什么风,竟和一群小辈跑到丹堂凑热闹来了。
就他这个职位,说白了,四大宗门哪个都不可能欢迎他,偏偏他想去哪谁还都不能阻拦。
林云薇激动的手抖。
今天自己算是来着了,瓜子不能往外分了,自己还不够呢。
许念对着陌生的方脸老者拱了拱手,而后继续看向上座的二位堂主。
“张堂主,许念今日行事确实唐突,若有惩罚许念也甘愿,但还请张堂主同意许念考核过后再行面壁一事。”
许念隐约感觉不对劲,因为他从来到这开始就一直在被这师徒俩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