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地域一类风俗,门派之间,也会存在一定的差异。
久灵门开山祖师是位女子,致使门内的女弟子占大多数,而女子的性情又以柔弱娇气居多,门派培养弟子的方式随之而然的就得柔和一些,在一定程度上,久灵门都将男弟子视为女弟子来栽培。
如此可想,此一行前去厉兽岭历练的百余弟子,会是怎样的表现。
江长流走上最前,不苟言笑满脸刻板。
其后是站成四排的百余位弟子,难得出一次门派,少了一份拘束,多是在说个不停。
四五十位跟班武者,零散散的跟在最后,相互间也有攀谈。
骆成有心通过此些武者,替程丹夏与其他弟子交好关系,免得如他一般好似要人人喊打,奈何他不怎通晓人情世故,又在隐姓埋名,委实不知该怎么挑起话头,旁人不来与他相谈,他只好闷声不语。
倒不觉拘谨和尴尬,不紧不慢的跟着队伍,不失一种入世体会。
而与百余位年二三十岁的久灵门弟子相比,骆成稳练得不似二十五岁。
尽管他的模样年轻,可举止气度,让旁人无法将他视为小辈来对待。
就连骆成,他也似乎忘了他与此些弟子是同龄人。
甚至不自不觉的,程丹夏等人在他眼中,是青涩的少年少女一般存在。
此等心态,非是他刻意佯装,也非自恃修为实力,而是久经历练的成果,是性情、心性已无稚嫩……
一行弟子在久灵门掌管的地界内行进,哪会受到什么阻碍,甚至走到哪里,哪里是一片清平。众人赶路的速度不快,入夜后才停下整顿,未去附近的城池歇脚,停留在一片普通的山林中。
江长流不做安排,自顾自到了一旁修炼。
而其他人最低有三重前期的修为,赶
了一日的路,也不觉如何疲累,几位勤快的弟子没一会的工夫,便升起了一堆篝火,一百余位散在篝火附近,各做各事。
“表兄在想什么?”程丹夏蜷着双腿坐于一块山石,小手撑着脸颊,歪着头看着骆成。
所谓表兄,自是骆成。
“修炼的事。”骆成随口答道,他自然无一点疲累,精气神饱满得很。
他想的倒是那块金黄怪石,回想当时的情况,他依然很是不解。暗暗的认为金黄怪石,或许是神魔殿一层所有禁制的关键所在,甚至如地灵珍、天灵珍、明皇血等物,都是因那块金黄怪石的存在而存在,乃至与进入神魔殿第二层有关。
且在之前在翻找柴悍山储物袋的时候,骆成发现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令牌让他有份莫名的感觉,最关键的是,金灿灿令牌同样会吞食他的元力。
金灿灿的令牌与金黄怪石,定有一些关联。
只是现在无法得到印证,他也准备等达到六重元灵后,再考虑去一探神魔殿。
噼里啪啦。
夜色已深,一堆干枯枝杈燃得旺盛,不时迸出几团火星。
百余位久灵门弟子均谈不上疲累,如此百余人聚在一起,哪会稳稳当当的各自休息或修炼,况且,众弟子在平日里少有机会这么凑在一起,他们又均是淬出元光本色,难免会想分出个高低上下,几位弟子开始了切磋。
开始时,是两位四重的男弟子,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气氛瞬时被调动了起来,切磋的弟子越来越多。
但有江长流在,弟子间相互有着分寸,不动用兵器,点到为止。
“程丹夏,来上场切磋一番,好与大家相互熟识下。”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弟子,嘴角噙着笑意开声说道。
她名为阮心萱,有三重中
期的修为,与程丹夏是同一峰的弟子,二人见过几面,相互间不见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却略有不愉快,程丹夏都不知自身哪里有得罪对方之处。
程丹夏闻言,她先是看了看骆成的神色,见其神色如常未置可否,她抿了抿粉唇。
她浅笑着回答道:“不了阮师姐,小妹不是您的对手。”
投入久灵门不过三个月,人生地不熟,女弟子间的关系不似男弟子那般有时不打不相识,她现在去与阮心萱切磋,输了还好,若是赢了,关系定然恶化,而其他弟子尽乎均是开云府人士,她一个外人胜了本地人,可以料想,会让她与其他弟子的关系不好相处。
程丹夏投入久灵门,自然是想与其他弟子一团和睦。
况且她与阮心萱同为女子,她又怎愿真的败给对方,所以不切磋为好,便是开言推辞。
岂料阮心萱颇觉此话刺耳,好似程丹夏是不与她一般见识,她柳眉一竖,道:“切磋而已无伤大雅,程师妹何须推辞,难道程师妹认为我不值得你出手?”
她这一说,部分男女弟子也跟着附和,对他们来说,程丹夏还属于外人,想要看看她有几斤几两。
话到了这个份上,程丹夏不去切磋也是不行了,她见骆成微微点头,示意她点到为止就无妨,她站起身来,走到场中,俏脸郑重的说道:“请师姐指教。”
“你且小心了。”阮心萱轻笑一下,一心想要获得的她,当先攻来。
程丹夏非是毫无切磋战斗经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