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后,骆成赶往了九门弟子竞选所用的七重战台。
左右暂无其他的事情,他正好去瞧一瞧邢菲是否在,他的另一个目的是试着守株待兔。
骆成认为,倘若程丹夏来到了会武城,定然会率先发现邢菲。那么,就算程丹夏不是多么玲珑聪慧,也会明白这不失一条线索,是有可能借此来寻到他,守在七重战台旁,即为守株待兔。
而骆成同样借此守株待兔,二人相互有了交集,才不会盲目的寻找。
固然他晚到了十几日,或许程丹夏守得不心安,又去四处寻找了,但想来不至于一直阴差阳错下去。
果然,骆成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在赶往七重战台的路上,他见到一位年轻女子。
在厉兽岭时,骆成与程丹夏几乎形影不离的过了一月。他对程丹夏的音容笑貌,认识得清清楚楚。何况他有八重的修为,程丹夏又未多加易容,一看背影,他当即就认了出来,差不了。
骆成心头猛的一喜,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赶了上去。
打眼一看,稍作感受其气息,他心中已肯定万分。
骆成心中一安,不论程丹夏现在是怎样的处境,至少她平安无事。她也有了五重修为,应是又更换了修炼的功法,修为气息有一些变化。
找到了人,骆成刚要开口,又咽了回去。
在往常时,他很少与程丹夏说玩闹的话。不过,经历了神性抉择一事,他的心境多多少少有着改变。再有此时忙中偷闲的心态,让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好久没见,不妨逗她一逗。”
“或说,调戏一二。”
换做在武炼门的时候,骆成定不会心生此类想法。
那会他一心想着修炼,本身也非嬉笑怒骂的性子。
尽管现在也不是,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况且他也不视程丹夏为寻常好
友,现在若说程丹夏已有了良偶佳配,他肯定不愿意。另外,按他从记事到现今的认知,他没觉得男人娶三妻四妾有何不妥。哪怕他觉得身旁的女子多了,不见得是多好的事,耳朵都能废掉。
骆成心中有了主意,嘴角就不自觉的挑起了笑意。
跟了一段路,见周围的武者很少,不会轻易遭到群殴,他加快脚步。
接着一个闪身,他抢在了程丹夏的身前。
骆成有八重前期的修为,即便未动用身法,可其动作依然甚快。距离又短,哪是程丹夏能及时应对的。
没来得及停下脚步,程丹夏将骆成撞个了满怀。
程丹夏急忙后退两步,仰头一看,挡在她面前之人是位壮汉。
壮汉身高近丈,甚是魁梧彪悍,她才及其胸口位置。
至于壮汉的修为,她只能判断出很是高深,具体处于哪个阶段,她分辨不出。
程丹夏有五重前期的修为,走路时对路况了解得清清楚楚,哪能撞到人,明显是此壮汉突的出现在她身前,有意挡住她的路。程丹夏是又恼又臊,她长这么大,纵不是出身望族名门、倍受宠惯,可也不曾受过如此轻薄。
她神色微恼的蹙了蹙秀眉,挪动脚步想要绕过去。
孤身来到会武城,仅有五重修为,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忍让,因事情要是闹得沸腾,对她无益,对骆成更无益。
脚步刚迈入,她又忙停了下来。
“师兄?!”
神色间的恼羞消去,程丹夏声音带着颤抖,惊喜的问道。
她太想找到骆成了,即便她万分不相信骆成已死,但九门会武已开始十余日,她仍没找到骆成。她的担忧越来越强烈,强烈担忧在向恐惧转变。此时被挡路,她旋即想到了骆成。
导致她没去分辨,话就先出了口。
转而一想,她认为极有可能。
首先此
地是会武城,在九个门派的管控中,岂能容忍会武期间出现恶劣伤风败俗之事。
城内聚集几十万武者,修为高深者不知凡几,其中会有肯仗义出手之辈。如此,谁敢去肆意生事脏人目光,此壮汉不会不知此些。还有,她自知她的容貌,谈不上倾城倾世,只能算作小家碧玉,岂会让一位八重武者不顾身份忍不住来调戏。八重武者想要找些貌美女子寻欢作乐,还不容易?
“这都被认出来?”骆成不知哪里露了馅。
见程丹夏仰着头,目光紧张迫切的望着他,他差点就应下了。
不行!得趁此逗逗她,否则她师兄师兄的叫着,我岂不是总得端着师兄的架子?骆成心思急闪,只见他脸上泛起了笑意,道:“师兄?对,本人正是小美人的师兄,小美人嘴巴真甜。”
说此话时,绕是他的修为不低,他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险些原形毕露。
“你!不是师兄。”
程丹夏的小脸一白,清丽的声音带着一份沙哑。
始终失望,总好过见到了希望,希望又破灭了要好。
听此清丽含着痛楚的声音,骆成不想再玩闹下去。他转念一想,眼下人已找到了,没什么可去忧虑的。
骆成嘿嘿一笑,调侃道:“小美人说的哪里话,大爷我明明就是师兄,哪里不是啊?”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