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成的脸色略有沉冷,他凝着目光,注视战台执事霍立侯。
今日,不得到一个说法,他不会善罢甘休。
此事对他而言,说小很小,金铭的实力难以对他造成阻挠,他忍下不去追问或也没什么。
说大很大,他与武炼门等九个门派,早已不睦。对方敢做,就要承受后果。
骆成非是给自己讨说法,是让九个门派,给几十万散休武者一个解答。
甭管解答是什么,是强势的‘你不服复选安排,可以退出。’等,还是有其强词夺理的缘由,他不在乎,只看能否堵住众散休的悠悠之口。此事弄不清楚,将会让整个九门会武变了味道。消息传扬开来,让人耻笑掉门牙。一群龌蹉的东西,还会什么武,谈个甚天才。人无信不立,一个门派失去威望,覆灭或被取而代之,也许就是朝夕间的事情。
战台执事霍立侯没急着回答,他转动身体,淡漠的环视一圈周围。
他有八重后期的修为,纵然武意武象等较为寻常,远远谈不上天骄。但修炼了几十年,见识阅历还是很足够的,能够担任八重战台的执事,怎会是冲动鲁莽之人。他怎么不知道在九门会武上徇私舞弊,将会造成恶劣的影响。他之所以还敢做,早是想好了该怎么解决。
环视一圈之后,霍立侯看向了骆成,鼻中冷哼了一声。
他淡漠道:“复选的对战安排,是由九门共同安排商定。本不需向任何人加以解释,包括你在内。”
声音稍一停顿,他打量一眼骆成与金铭,接着说道:“既然众位对此多有疑虑,本执事便解答一二。”
“复选的目的很清楚,优胜劣汰毋庸置疑。先说金铭,年三十四岁,八重后期修为,武意武象地品。他在千数参战武者之中,颇为卓越。你莫楚,年三十一岁,八重前期修为,天品武意。或可
同算卓越。”
“表面看来,不该将你二人安排一同复选。”
霍立侯说得不避讳,说到这,他再次环视战台周围的武者。
观战的万数武者,神色各异。议论声很快平息了下去,他们知道霍立侯尚未说完。
“但……”霍立侯话锋一转,“问题在于你莫楚,你可知道?”
骆成皱了皱没有,心中暗有一些猜测。
然而他知道,不论霍立侯说得有多么的合情合理,全是借口罢了。因他的对手是金铭,他曾击败过金豪,任其说破大天,有再多的理由,也达不成如此的巧合,必有猫腻参杂。
霍立侯接着说道:“问题在于,你莫楚的修为。”
“你的修为非是稳定的八重前期,似乎介于七重与八重之间。为何会这样?原因大致有两种。一,是你遮掩了修为,致使你的真实修为无法确定。二,是你的武象出了岔子,要么是武象遭到重创,跌落了品阶,或为人品。要么是你的武象被废掉,你失去了武象。”
“若是第一种,安排何人与你对战,皆不为过。”
“若是第二种,你拥有天品武意又怎样?在所有的参会武者中,当属你的潜力最为低劣。唯一的可取之处,只剩天品武意!如此,必然要安排强劲的武者与你对战。你若胜了,证明你有超然的实力,可获得参战九门会武的资格。你若输了,是你在劣胜劣汰中,被淘汰罢了。”
此番话,霍立侯说得丝毫不委婉,信奉的唯有冰冷的以武为尊,没有人情。
直白的点明了,某些武者太低劣,没有资格来参战九门会武。
不过,战台的众武者,没有因为这几句话发出喧哗,或多或少的心有信服了。
拥有天品武意又如何,武象为人品或没有武象,前途就是废了。
如果不考虑骆成与金豪曾有对战,且出现了矛盾,此战安排得
当真很是公允。
程丹夏气恼得俏脸发白,却想不出反驳的话,骆成的修为确实出了差错。
战台上的骆成,冷冽的轻笑一下,怪不得敢蝇营狗苟,原来抓住了他的此项弊端。
对于霍立侯所言,他无话去质疑。去说与金铭有矛盾,这太巧合了?只会惹人笑话。
骆成不去提及金铭,霍立侯却不放过。
“哼!”霍立侯兀的冷哼一声,淡漠的声音逐渐变得严厉,他说道:“莫楚,你还有何话可说?将你与金铭安排对战,如若非说有不公允之处,那会是对金铭有所不公,将他用作了你的试金石。他若赢了,会被旁人说成胜之不武。他若输了,是断了他此次会武的前进之路,错过一次名震九门、勇闯绝武神塔的大好机会。”
“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有绝对的资格参战九门会武。”
“而你莫楚,有无资格,尚不可知!”
“如此这般,他金铭未提出疑问,你莫楚竟妄自质疑会武之公允,真是可笑。”
“你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八重武者,哗众取宠,无端扰乱视听,真是放肆!”
说到最后,错全成骆成一人,霍立侯的声音已成了喝斥,就差惊堂木一拍,下令宣判了。
另外四位战台执事中的一年岁颇大的男子,他凛然的开口道:“此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何人再无中生有,扰乱视听,有损九门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