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战台之上,一位身形消瘦的壮年男子,昂首站立,锋芒迫人。
他是天剑门的弟子,八重后期的修为,天品武意、天品武象。
该男子的名号响亮非常,名为贺英羽,属天骄一流。
贺英羽已在战台上停留一炷香的工夫,未有一人前来挑战。
万数观战的武者,显得很是无聊,除了部分女子目光不掩爱慕的望向战台外,其余人在各做各事。
他们都清楚,没人会前来挑战贺英羽。
排名战刚开始,贺英羽拥有着一千战绩,不算多。南宫啸天等或许不惧贺英羽,却不会为了一千战绩,去轻易用掉一次挑战机会。其他人又没那份本事来挑战贺英羽,绝大多数的八重武者,在贺英羽面前,不堪一击。冒然上去挑战,不仅是把自身的战绩送去,没准还会惹得贺英羽不悦,导致自身重伤或丢了性命。
没哪位武者愿意去做,那不是勇猛,会被旁人认为是自不量力的愚蠢。
骆成也在战台附近观看,他咂咂嘴,心中有些羡慕。
不说其他,贺英羽如此一站便无人敢去略其锋芒,谁与争锋的架势,他就学不了。
换做他站于战台上,指不定是什么样的场面。
骆成没去试着挑战,他与贺英羽同为修炼剑体,他对其气息分辨得很清楚。
他自认,即便动用全部可掌控的实力,也不易战胜对方。稍有不慎,他的三百战绩就成了对方的。战绩为零时,不能守擂,想去挑战,就得自己掏资源充当战绩。为此,他自然得谨慎些,犯不着与自己过不去。
铛。
钟声一响,一刻钟的时间到。
无人来挑战,贺英羽的战绩翻三倍,由一千变成了三千。
倘若有八重后期武者来挑战他,他的战绩不止三千,
三战全胜再加上初始战绩,将是四千。
在战台执事对令牌做以修改后,贺英羽瞥了瞥坐席台上的南宫啸天等人,他径直的前往九重战台处。
如贺英羽此类天骄,非是某人的战绩足够多等一些情下况,他们不屑于去挑战八重战台的守擂武者。
亦或是,大多八重战台的守擂武者,不够资格浪费他们一次挑战机会。
他们要挑战的是九重武者,捞到的战绩才会让他们有所满意。
臻身九重前期武者的初始战绩,是两千。九重中期,为三千战绩。九重后期,为五千战绩。
“九重武者……”
骆成暗暗摇了摇头,要按他的想法,他也想去挑战臻身九重武者。
八重战台刚空出来,又有一位武者站了上去,是一位散修。
该散修有八重中期的修为,论实力可击败大多数的八重后期,他拱手向四周见了一圈礼,接着静立不动。
不消多久,一位八重中期的门派弟子前去挑战。
结果是散修武者战败,战绩归零。那位门派弟子,没有就此守擂,离开了战台。
接下来的排名战,快速的热闹了起来。
战台上,没有空出的时候,一人刚下去,就另有一人登上。
短短半日的工夫,便有许多武者的战绩成零了。
好在挑战机会共有三次,能来参战九门会武的武者,多少会有些家底,将修炼资源拿出来充当战绩,继续去挑战。但有的守擂武者,根本不接受没有战绩只出资源的武者的挑战。原因颇多,或许认为对方的实力太强,没有胜算。或是更看重战绩,或是觉得对方出的资源太少,眼下正有一位。
“三千元石?你在逗乐?当任某人好打发不成,去,一边凉快去。”说话之人是位男子,四十余
岁的模样。
他身高较矮,体型富态。挺着大肚腩,相貌白胖红润,右手的大拇指还带着个玉扳指。瞧着不似武者,无甚威胁,更像个脑满肠肥的富商。但不可被他的外貌迷惑,他名为任富,名号真假不知,他有着八重后期的修为。任富正值守擂,已堪堪胜了两次挑战。他拥有的战绩,已达两千五百。
正欲挑战他的武者,是位虎背熊腰的壮汉。
壮汉同有八重后期的修为,他方才输光了战绩,不甘心,还要再一次挑战任富。
“那你打算要多少?”壮汉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声音如撞钟,嗡嗡的问道。
任富随意的摆摆手,双眼暗有精光闪过,他神色一副不屑,说道:“你还挑战个甚,瞧你那笨样,任爷一只手可掀翻你。你留着那点元石当过河钱吧,没本事,还穷哈哈的,赶紧走。没三份地灵珍,爷没工夫陪你玩。”
壮汉听这话,头发都气炸了。
“好,三份地灵珍。”壮汉恨恨的说道。
围观武者一振摇头,暗道赌徒真是可怕,以为有希望,反而是越陷越深。
任富心下惊喜一片,你个傻狍子,还真受任爷的激将。
他脸上的不屑更浓,道:“把三份地灵珍摆出来,爷没功夫跟你事后算账。”
壮汉身家富裕,不见他犹豫,大手一拍储物袋,有三个光球飞出。光球穿过结界,落在了战台执事前的桌案上。
在战台执事对地灵珍加以确认后,挑战与守擂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