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白日高悬。
在八重战台的一旁,建有高台坐席。坐席约千数,分散坐有四百余人。
此些人,是来至九个门派的精英弟子。他们三四十岁的模样,均有着八重修为。随意挑出一位,均当得起天才之名。相比于散修,他们在九门会武中的地位优越,来观看挑战等时,有坐席伺候,散修武者仅能挤在旁处。
此时,他们的脸色并无优越感。
其神情反而甚是不悦,有脸色沉冷阴沉,有的目若寒星,有的杀机密布,有的在频频变换……
纸包不住火,即便九个门派试着加以保密,一些弟子仍是知道了莫楚或是骆成。
眼下,他们均在看向战台上南宫礼,及骆成。
“你是?!”南宫礼脸色阴郁,语气森冷。
骆成却是挑了挑眉头,他面露不解,问道:“你战还是不战?”
“本人岂会惧你?”南宫礼狠然的笑了笑。
不论莫楚是不是骆成,仇怨已在昨日结下来。南宫礼的背后是武炼门,南宫啸天此时在场,武炼门的神通境长辈也在不远处,他心中何惧之有。将南宫啸天惹恼了,管这里是不是会武城,是不是九门会武,必会将之当场毙杀掉。
说完,南宫礼持枪怒然攻来。
嗷吟。
轰。
一记归一龙行剑,骆成就将南宫礼轰出了战台。
南宫礼不过是八重中期的修为,地品的武意武象,唯一可取之处是武技掌握得精湛,如何是骆成的敌手。
以骆成的实力,都可一招将之击杀,神通境武者也难及时阻止。
将南宫礼杀了,骆成并不在乎,因他不怕与南宫一脉的仇恨再重一些。
之所以不杀,他是不想邢菲难做。故他只击败,尽量不杀人,能不杀则不杀,他不担心会遗患无穷。
寒罡鳞剑归鞘,骆成瞥了一眼坐席台。
随后,他
到了战台执事处,领了南宫礼的两千八百战绩,他的战绩变成了八千六。
还剩两次挑战机会,骆成没去离开,他抱着肩膀默然的继续等待。
坐席台上九门弟子有些发懵,莫楚究竟是不是骆成?他如此大张旗鼓的要做什么?难道只是见南宫礼的战绩较多才出手的?他们很不解,如果莫楚是骆成,那他不是在自寻死路吗?他没蠢到那份上吧。
“啸天大哥,我去请位九重师兄过来?”
南宫礼未受到多少伤势,却衣衫破烂,很是灰头土脸,他回到坐席台后约束着声音,如此说道。
对此言,南宫啸天答也未答。
要去斩杀‘莫楚’,他亲自就去了,还需请九重武者。
南宫礼暗暗将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坐回坐席,眯着双眼看向骆成。他不知道南宫啸天他们在等什么,南宫啸天不便直接出面也就罢了,免得被人说仗势欺人,欺压散修。明面上做不了,暗地里去下手还不是手到擒来,顶多就是抓错了人,有何需要去顾忌的。
这里是九门会武,是九个门派的地盘,就是当街将‘莫楚’杀了,又能怎样。
九个门派齐力行事,还需在乎某个散修,真是笑话……
战台上的守擂与挑战继续,坐席台上弥漫着一股肃杀。
时候一长,观战的众武者发现了九门弟子的异常,他们不知其中缘由。
他们略听闻过与神魔殿有关的骆成,倒了解不多,难以将此刻的情况与骆成联想于一处。
骆成依然在抱着肩膀默默的观看,几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他有何过大的动作。
期间,有一些九个门派的弟子去守擂,其中不乏拥有数千战绩之人,也有武炼门的亲传弟子,但他没去挑战。
坐席台上的气氛,稍稍的缓解了些。
“天剑门,夏长水……”
“久灵门,
余娴……”
“八甲门,窦龙……”
“妖灵门,铁北衡……”
依旧不见骆成去挑战,似乎他去挑战南宫礼,仅是正常的挑战,没参杂其他想法。
许多九门弟子不由得认为莫楚与骆成,仅是巧合的有些相似罢了。
怎么可能真是同一人,就算是,他哪敢不要命的来暴露自己。
转眼,天色已黑。
“武炼门,南宫啸雷。”这是一位八重前期的高大男子。
他出身武炼门的南宫一脉,现年三十,拥有天品武意,地品武象。
之前挑战过一位八重后期武者,他现有战绩两千三。
南宫啸雷登上战台,目光便是咄咄的落向了骆成。
骆成面色如常,他未去动。
而九个门派似乎有了某种共识,另外八个门派的弟子无人去挑战,或许是因让南宫啸雷的初始战绩翻三倍,总共才有两千九而已,让他站足一刻钟守擂成功又何妨。
众散修武者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大多人也自认敌不过南宫啸雷,他们没有妄自去挑战。
时间在紧促中流失,过了一炷香的工夫。
骆成咂咂嘴,闪身上了战台。
似牵一发动全身,坐席台上武炼门弟子,除了南宫啸天,其余人全部噌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