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会武,是天武域内定期举办的盛事,其核心的较量,在于绝武神塔。
参战的武者人数众多,涉及的势力多且杂乱,会武地点往往要选址于禁地或秘境,挑战攻破各类天然危机……此些因素导致在会武期间,或会发生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乃至于致使会武的时限有了缩减或延长,甚至半途中断会武终止。
往次的九门会武,也多是会有类似战场的关卡,因很考验门派凝聚力,弟子的综合实力、潜力等。
战场类关卡进行时,会发生许多事件,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但今日一事,众散修武者合起伙来排挤一位散修的情况,当真是头一遭发生。
这得是多么招人恨的武者,才会摊上此事。
该武者需要造了多大的孽,才能得此等荣幸的对待。
无一人同意他加入散修的八重战区,骆成真的有些受打击。
自己真那么不招人待见?有一个人举手示意下,纵改变不了什么,好歹撑下场面不是。
其实,四百余人并不全是对骆成有成见,会有人愿意与他搭伴行事,至少骆成的实力还不错。奈何迫于压力,迫于少数服从多数,迫于明哲保身少惹麻烦,没有人愿去表明想法。第四关大浪淘沙,众武者需要协力对敌,同进共退。谁愿当出头鸟,去做不合群的事。
“看到了?”花净莲一副雍容华贵,她淡淡问向骆成。
骆成眉头紧锁,他扫了众散修与花净莲一眼,微微点头。
他心中尤为的恼火,却没对四百余位散修放什么狠话。
真正让他恼火并不是此些散修武者,是九门。
九门会武是九门的事,众散修忌惮九门,是无可厚非的态度。
倘若骆成仅是一个普通的散修,无背景无靠山无强悍的实力,今日是另一位武者处于他的位
置,他也会选择去随大流。改变不了情况,他当为自身的处境、战绩考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人之常情怎好指责。只是他遭遇了这般对待,他没法平静待之,他的心境远远没达到那等程度。说他不恼众散修,不想去报复下,他都不相信。
“那该怎样,我不参战第四关?!”骆成平视花净莲,沉然问道。
他的神色、声音,反倒使花净莲心头的快意消散了。
花净莲不由得去想,骆成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要遭受此等对待。
小淫贼能够挣扎到现在,真是不易。换做其他武者,很难比他做得更好。花净莲心头有些乱,竟然滋生帮一帮骆成的想法,她转念打消了。其姑母花岁环因骆成而死,此个仇她不肯去忘。
“跟本座走。”花净莲闪身远去,骆成紧随其后。
二人到了散修的九重战区,询问是否接受骆成加入,结果全体否决。
接着,二人先后到了久灵门的八重、九重战区,结果雷同。
散修不要的武者,门派弟子怎么可能接收,门派的战区又不是杂货铺,什么都要。
众弟子看得出花净莲仅是公事公办的一问,他们也没有因为她去接纳骆成。那样,久灵门的战区,将遭受另外八门的战火洗礼。出于任何一种原因,他们均不肯收下骆成。
二人不做耽搁的离开了,路上——
“行了。”骆成敛下身形,他于空中悬停,冷然开口道:“既然此事你做不了主,那你告诉我,谁能决断此事。不管怎样,第四关我绝不会退出不战。谁想夺八重榜首,就由实力来定。我曾说过,会武途中,别给我用些下作的绊子。”
此般言语相当恶劣,杀机浓郁、威胁暗藏。
骆成的心中,已是怒火中烧。
闻言,花净莲停下了疾飞,
她脸色微变。
不知怎么的,她隐隐的略有害怕骆成,且不是实力带来的畏惧。
当日在会武城,骆成释放魔象对付二十七位神通境武者,然后气定神闲的与二十七人谈判……花净莲去虐打欺压骆成,裙衣反被毁个精光……骆成遭受贺英羽等人穷追猛打,一剑险些废了十位八重后期武者的修为……探寻仙灵珍时,骆成剑逼三尺小树,使仙灵珍落于她手……此些事纵然皆过去了,却给花净莲心底留下了影子,越积越重。
此刻听骆成言语冷冽,花净莲恼火之余,另有莫名的感触。
或许将骆成逼急了,他不会再对九门弟子留手。
要知道,九门会武进行到了第四关,骆成屡屡遭难,却不曾杀过一人。
他是真不敢?
然而花净莲这么想没有用,在如何对待骆成方面,由九门一同决定,她不能凭自己的想法行事。
她能做的,是直奔结果,尽快将此事解决。
“小贼,本座乃是神通境,你言语客气些没有坏处……你在这等着。”
花净莲淡淡扔下一句话后,花红光芒闪烁,她向会武城驰去。
“没完没了,我死了,你们才会满意。”骆成心中冷然,他落到山丘上,沉入修炼中。
半日后,花净莲返了回来,还带着一物。
该物,是一根通体明黄的塔柱,与各战区的战绩柱非常相似。不同的是,该塔柱很小,只有十丈长、一搂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