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是紫灰色的双目,瞧着尤为的怪异。
骆铭正全力的施展神释天赋,渐渐的,他有了一些明白。
收取天佑符令的关键,在于契合。或是说,需要达到吸收该符令的限制要求。就好比一块万斤的石头,放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身上,不会给他带来益处,反而会将他压死。
而吸收该符令的限制,应是一重重的成就绝灵臻身,或是稍低些。
骆铭显然没成绝灵,他的每重修为与绝灵总有一种隔阂,问题出现哪里,他不清楚。
不过,他有‘神释’天赋。
他可以通过复制天佑符令的玄奥,来转变自身,去加以适应。
嗤嗤。
天佑符令灵然的漂浮,辉光熠熠,紫灰色元力在不住销蚀。
时间悄悄流淌,骆铭在缓缓的取得进展。
蓦地,他收回了手掌,脸色止不住的阴沉下来。
他在以神释复制天佑符令的玄奥时,得到了一个感觉,他若想收取符令,需要先祛除他的神释天赋。
也就是说,神释天赋,阻扰了他收取天佑符令,二者,他只能选择其一。
要么选神释天赋,要么是自废了神释天赋,去选择收取天佑符令。
这一点,或是情理之中。此天赋,乃是他成功炼化了一颗武丹才得以得来,而炼化了武丹,又再无法突破至神通境。修为的桎梏,也滞碍了他收取天佑符令。
只是,骆铭难以接受。
神释天赋乃是他最大的依仗,等他突破至神通境,该天赋必然会给提供无穷的助益。
“定然有一个两全之法!”骆铭尤为的不甘心。
天佑符令或不能让他突破至神通境,又为此放弃了超然的天赋,岂不是因小失大舍本逐末。
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问题,骆铭取舍不定,他想要兼得。
恍然,他想到了也许可行的办法,是骆成。
只要将骆成的本事全部复制,他胜似骆成,应该就能兼得天宝与天赋。
“还有一
次机会,不可乱用!”骆铭犹豫不决,倍显暴躁,围着符令走个不停。
而他这一迟疑片刻,天边显出了一道紫光,正是骆成即将赶到。
“你来得正好!”骆铭被动的作出了决定。
事已至此,他就算决定去自废天赋也是来不及了,那便只有去战。
骆铭自认,他不惧骆成。对方是臻身无敌不假,天道赐宝也因对方而来。但进入绝谷这一段时间,他不仅不断的融合天道赋予的修为,更是去复制了骆成的诸多武技。修为、武技相辅相成,他进展更大。前几日,他与其父稍作比试,二人同等修为,他的实力远超骆凡空。
如此,他自认为,他不比骆成弱多少,待将其本事全部复制转为己用,谁强谁弱就不好说了。
“胜败在此一举,结果,你只会是我的垫脚石。”
骆铭的脸色蓦然冷厉,他翻手取出一把灰蒙蒙的长剑。
对此,紫甲男子的神情没有丁点的变化,他一招手,天佑符令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身形未动,他已然淡化消失。
施展天霄剑遁的骆成,隐隐的有所察觉已有武者先行赶到,而天宝尚未被取走。
“是骆铭?!”骆成的面色一冷。
理所当然的,他认为天道赐下的宝物,皆是属于他。谁来抢夺,谁便是他的敌人。
看似与他相交不赖的骆家人,若来抢夺,亦然是他的敌人。
他不是善男信女,也自知不是什么好人善人。若对方背信弃义在先,他岂能装聋作哑。
然而,他压下了当即攻去的想法。
他很清楚骆铭赶到了此处,必然是为天宝而来,这一点傻子都能看出来。但没能将天宝走了,骆铭或说骆家人没准会改变想法,打消夺宝的心思,那么又何必非要与骆家人闹掰。毕竟骆家有位四炼神通境的武者,他还要借用骆家的传送大阵,他又不愿与人结怨,仇人遍地。
所以,他需要先看看对方
的态度。
骆家人若愿助他夺宝,他依旧会欣然接受,权当之前的分道扬镳只是迫不得已。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何错之有,他无权指责。
待事情了结,他会答以重谢。分出一份不关乎绝灵臻身的天宝,或者是一些混天劫沙给骆家,又是何妨。
互利互惠皆大欢喜,岂不是最好。
现今,众武者的修为尚未到九重后期,臻身无敌的他有依仗,可以先看看对方的态度。
当见到骆铭兵器在手,骆成也未在意。武者手持兵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何需要猜忌。
但——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想来你也不敢主动与我骆家为敌。”骆铭冷笑一声。
他率先发动了攻击,且一出手,便是武技《一世剑风》。
呜呜。
一缕紫灰色剑风愈演愈烈,衍变成了一场风暴向骆成席卷而去。
骆成本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见到此招,他仍旧是猝不防及。
他心头惊然,“怎么可能?!”
他知晓,骆铭应偷学了他的武技,他没有多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