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怨地依旧那般,山沟蜿蜒曲折,天色晦暗阴沉。
不时的,响起似鬼哭、鬼笑的声音,森然可怖。
但气氛,则是闲逸轻松得很,至少对骆成等六人,及魔姬、昊邪是这样的。
灭杀绝灵臻身的威胁已解除,数年之内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无需去忧虑,他们更不会缅怀悼念乘久等武者。
惊魂怨地很险恶,危机频频,六人有镇魂铃与安魂罩,只要量力而行,便不惧惊魂与迷魂。
没有急不可待的事催着,六人自然不紧迫,尽管魔姬有些急。
又是在丰收,如在捡宝,六人的心情怎么会不好。
“加把劲,谁慢了,哼,井大人我的巴掌可不是吃素的!”井宽腆着肚子背着手,在吆五喝六。
五人没搭理他的颐指气使,自顾自的抨击狄楚的棍子不好用。
事实上,确实是狄楚开采的速度慢。骆成需要将摄魂鬼岩送入紫色区域,并投入神魔熔炼,这是一件‘很费工夫’的事,开采的速度慢些‘情有可原’。再说井宽,别看他在一旁看着不上手,他可是拿着黑黝石头状的小神兵,就算不时的偷懒,开采的速度也不慢。宁子芙拿着的锤子,同样是小神兵,一锤子下去,就是砸塌一片岩壁。
至于墨瑜,他死皮赖脸的紧挨着宁子芙,一不留神就去偷拿几块摄魂鬼岩,‘开采’的速度一点不慢。
曹猛压根不是慢腾腾的主,两膀子抡圆,谁也不管,双斧翻飞。狄楚为防被误伤,不得不躲远点。
这么一来,狄楚开采的速度当是最慢。
对于抨击之言,他没去反驳,闷着声在蓄怒气憋大招。
“诶诶诶,乌鸦嘴你慢悠悠的怎跟个娘们似的,子芙都比你爷们多了。”井宽瞥着嘴,挑选出了欺
压目标。
闻言,宁子芙停下了开采,抬手擦了擦鼻子。
“一石二鸟,够爷们。”墨瑜不死不活的赞了井宽一句。
“啊啊啊,子芙,井某是在夸你,你听我解释……”捅了马蜂窝的井宽没来得及跑多远,就被宁子芙与墨瑜堵住了。
一番撕斗之后,井宽大败,小神兵落到了墨瑜手中。
“井大人,是您自己说的老规矩,谁慢抽谁嘴巴,哎……真替您愁。”得意的墨瑜,除了双眼放贼光,仍跟个霜打茄子似的。说完,他也不管井宽赞不赞同,抡起黑黝石头,就是开启了一轮暴的开采。
“欺负老实人可不在老规矩中,骆老弟你不能助纣为虐啊,得说句公道话。”井宽底气不足了。
骆成摇了摇头,他无奈道:“井兄,不是你就是我,俺是新来的,您照顾下啊。”
仇恨目标一番转移,最终仍是落在井宽。
对于井大人的颐指气使,以宁子芙、墨瑜为首的几人早是受够了。
再算上狄楚、骆成,五人同心协力,欲要推倒压迫的大山,便开始了暴力采矿。
威势太吓人,火急火燎的井宽担心被殃及,一时靠不到近前。
轰轰轰……
当反震的力量过大,超出了承受的范围,六人不得不放弃此地,暂停开采。
大致一衡量各自开采的摄魂鬼岩的数量,最少的一位,毫无疑问是井宽。
“我乃井大人,谁敢抽我,放肆,反了你们了!”井宽‘瞪’着眼,厉声呵斥。
“瞧见没,他又在以权压人,哎,人善被人欺……”墨瑜唉声叹气的加火。
旋即,宁子芙,曹猛,墨瑜三人对撒腿就跑的墨瑜展开了围追堵截。
骆成抱着肩膀随意看着,作为一个正常人,他自认不能与怪胎们同流合污。
而对于撕斗中的四人,狄楚是不屑的,是冷笑的,都一把年岁的人了,竟还这么幼稚!是嘲讽的,是自得的,挨抽的原本可能是他,结果落在井胖子身上,这就是沉默的力量,学着吧你们这些话痨。
经历一番惨烈的撕斗,井宽凭借大人的威严,士可杀不可辱的豪情,成功的避免了挨嘴巴。
取而代之的是,脑袋上出现了五个大包,其中三个是墨瑜打的,属于骆成、墨瑜的两下,由他代劳了。
“嘿嘿嘿,谁能奈何得了我井大人。”井宽掐着‘腰’,豪气干云。
接下来的十日工夫,骆成小心再小心,仍是井宽算计了一次,他成了仇恨目标,开采得最慢。
威武不能屈,他向来不是认怂的主,所以他反抗了,只是没成功。
他捂着要害,也就是脸,其他的就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爱咋咋地的滚刀肉。
结果,他的耳朵好悬没被宁子芙拧掉了,井胖子竟还咬人,曹猛更要来个无敌风火轮。
骆成觉得,他的前途已变得堪忧,太不正常了。
而过去了十日,整个惊魂怨地内的摄魂鬼岩,几乎被六人扫荡个遍。剩下的要么是反震过强,开采不动,要么是对神识的扰乱太重,没能发现的。虽说他们开采出的鬼岩数量,怕是都不及总量的一成,但收获之丰厚,足以让精疲力竭的六人,还有力气去掐几句。
六人之中,收获最丰厚的当属于骆成。
以神魔熔炼分解摄魂鬼岩,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辛苦活,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