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隔断空间、勾勒世界。
就如现在——
无尽虚无之中,显出了一条似有数千里的是痕迹。
旁处的虚无之间,存在着空间屏障,却是瞧不见、摸不着,跟没有一样。而此条痕迹,却是空间屏障开裂的缝隙,瞧得见、碰得着。此幕看着颇为的奇特,着眼所望是无尽虚无晦暗,又有一条裂缝兀自存在,乱流猛灌。
再看该空间裂缝。
它很长,似有几千里。
也许会更长,涉及空间,不好以常规的距离去衡量。
它很宽,将几十条蛟龙扎成一捆,也是能够轻松塞进入。
同样,因涉及空间,又不好以多宽来说明
。
武者进入裂缝中,就好似身躯缩小了一百倍。
它又很深,由界外至界内的由宽变窄。
武者顺流而行,也得用去一炷香的工夫,才能进入腐厄界。
裂缝之大,如一条横亘的深渊。
骆成站在裂缝的边缘处,其身躯就跟个沙砾似的,总览裂缝的话,压根就瞧不见他。
因一相比,他实在太小了。
如果说,裂缝是巴掌大小,那骆成是无,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若裂缝是一座战台大小的话,他还是无。裂缝倘若是一座城池的规模,他仍是无。
骆成站在裂缝的边缘上,就似一只最小的蚂蚁,站在巨龙张开的嘴巴中。
而裂缝的大小对虚无来讲,又是可以忽略不计。
虚无无尽,此条裂缝连蚂蚁都算不上。
自身、裂缝、无尽的虚无,这便是魔姬所提,骆成正在看的景象。
欣赏的时候一长,颇觉震撼。
这,竟如此之广。
观看得久了——
“哎,好寂寞,就只有咱仨。”魔姬莫名的叹了口气。
“嗯,只有咱仨。”
此情此景,骆成同样心有感触。
一人一魔的语气与神情,颇有几分寂寥之色。
在无尽的广阔之地,只有他仨相伴,不见其他,连一只活物都是瞧不见。
无尽虚无之间,太空荡了。
或许会有某种生灵存活于虚无,或有修炼者在漂泊,只是他们瞧不见,怕是也不会遇到。
而此虚无,又是无尽的永恒。
几百年、几万年、几十万年,对它来说,太短暂了。
武者的一生,哪怕是九炼生灵,久得可存在万年,但对虚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骆成与魔念拼死拼活,或说元化界的四域大战,对虚无而言,是一件值得提及的大事情?
便只说元化界十万年前的最强者,可否是有人记得?
寰宇之内
,又有多少世界,有多少修炼者,有多少强者?
再观自身,又可否有特别?
沧海一粟,不外如是。
身为恒河沙数之一,存在与否毫无关系,放眼所见,难免寂寥。
“哎,老娘竟然想两个小娘们了。”
“啧啧。”
一魔一人,在各自感叹。
“吼吼……”昊邪摇头晃脑的吼了一声,它搞不懂骆成与魔姬是哪根筋搭错了。
反正它的骨头是啃完了,也还没吃饱。
当然,他俩也只是感慨而已,天地有多大,他俩可是管不过来,感叹一下当做调剂倒是不错。
兀自的,魔姬提出了疑问:“大爷,咱是从哪边过来的?”
“嗯?应该是这边吧。”骆成指向了一侧。
在之前进入的时候,他特意仔细观察下,为了能够稍稍有些方向感。
“奴家怎记得是那边呢。”魔姬所指,与骆成说的差了很多。
“吼吼……”昊邪是忘了,它已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骆成与魔姬都糊涂了,而到底谁说得对,已经没法分辨了,或许全是说错了。
裂缝看似是笔直的一道,实际上并不是,它的轮廓,远比双眼所见要复杂得多。
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虫厄界的可能,虚无之间没有用作路标之物,也无上下之别。早在追击屈加的时候,自定的方向就乱了。若想在虚无之间,去返回虫厄界或元化界,要靠天大的运气。否则用掉一辈子,依然别想找到,或是越离越远,或是缕缕的檫肩而过。
一人一魔方才的寂寥,变成了惊惧。
他们虽不曾长久在虚无漂泊,却能想象出,在漫无目的漂泊之时又找不到空间裂缝,会是挺‘不好’的一件事。
不到山穷水尽没更好办法的时候,或再有足够的实力之前,还是别去问路虚无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