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棒很粗大,应专用来投掷制敌,骆成被打得翻出了近丈许之远。
他现是凡体之躯,又满身的摔伤,再遭此一击,都是有些爬不起来。
“哎……”骆成轻叹了口气。
以他的意志,自然能撑着伤痛反抗,但他放弃了挣扎。
他现在的情况,挣扎的意义不大。
与其徒劳相斗,矛盾加剧,越引敌方越多,不如洒脱一些。
袭来的是木棍,对方应是想活捉。
接着,有三位壮汉冲了过来。
壮汉明显是人族,有四肢、手脚与头颅,有五官七窍。
他们与骆成,又有明显的区别。
三位壮汉的皮肤是红色的,像是曝晒的暗红,又像血液过热流淌过快导致皮肤泛起血晕一般。他们都是光头,没有头发、胡须,也没有体毛。五官中的眼睛,是出奇的大,没有眼白与瞳仁之分,全是黑色,鼻子与嘴巴还算正常,仅是上排牙齿中,有两个略突出的犬齿。
他们赤着臂膀,很强壮,光着脚板,仅着的衣物是一条似布似皮革的裙子。
三位壮汉一上来,就将骆成死死的按住,麻利的用绳索进行五花大绑。
见骆成还在眨着‘眼睛’看他们,其中一位壮汉举起拳头就是砸下。
砰。
砸得很准,力道十足,一拳将骆成打晕了过去。
骆成的身躯、魂魄,虽说都与普通人无甚差别了,但经历千锤百炼,他的意志岂能寻常。
原本可能要昏迷半日,危机感让他仅用一炷香的工夫就醒了。
结果——
砰。
又挨了一拳,他再次的陷入了昏迷。
或许是知道醒来无用,此次他晕了很久。
模模糊糊中,他觉得自己像在被用木棒抬猪一样的抬着走。
他的再次醒来,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
“咳咳……”
呛了一口
水,骆成不由得咳嗽几声。
当他睁开眼瞧清周围,着实一吓。
他现在应该是在城内或村寨内,在一个战台或说祭台或说刑场的那么一个建筑上。
建筑上有一个十字木桩,他正被绑在上面。
在他前面,站着不少人,在建筑之下,更是有数百近千人在围观。
此些人,均是红皮肤,浑身无体毛,大黑眼睛。
可以看得出,他们有男有女,相比来看,女子的体型要娇小些,皮肤的红色要浅一些。
还有,他们不论男女,均是在赤着上半身。
女子连个束胸或肚兜也没有,私密就那么露着,她们的衣物,是各种各样的‘怪’裙子。
此些人,全在瞪着眼睛,直勾勾又好奇的盯着骆成。
骆成咽了下口水,绕是他的经历丰富,此时也有点不知该怎么办了。
要是像在三圣界还好说,但在这,他明显是个异类——黄皮肤、黑眼睛,还长毛。
况且,他压根听不懂此些人的语言。
“吉利哇瓜呜哈……”对方的交谈听在他的耳中,就是这个样子。
没办法,他只有先装聋作哑,不问不答不吭声,看看情况随机应变。
见他醒来,一位女子走到他的近前。
该女子,皮肤微红,仅像被微蒸或像被热水烫过一样。
她同样是光头,头顶上倒是沾了不少亮莹莹的晶片增加美感。其面容,应该说很妖艳,尤其是特大的眼睛、全黑的眼球,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至少对外界人来说,应该是有点特殊的吸引力。
其黑色的裙子则很长,前一片、后一片,也穿着长筒状的鞋子。
她的年龄,则不好推断,按元化界的划分来说,应该在二三四十岁。
从衣饰、举止、神情等等来看,该女子的地位定然不低,是不是首领
,还看不出来。
该女子走到了近前,她的动作很粗鲁。
骆成上身的袍子,本就破破烂烂,再被该女子一撕,他就成了光着臂膀。露出成片的淤青划痕。
“嗯?”
女子瞪着眼睛,很是迷惑的瞧着骆成的皮肤。
接着,她伸手试探的摸了摸,又捏了捏。
然后,她又对骆成头发起了疑惑。
甚至还扒开眼皮看眼球,掰开嘴巴看牙齿。
对于此些,骆成没有反抗与挣扎,情况不明,在未受到威胁之前,他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否则,他猜不出此些人会对他做什么。
下一刻,骆成却不镇定了。
那女子竟然毫不避讳的,探手抓住了他的要害,且是一副惊疑的表情。
“你是什么人?!”
女子松开手,甚是严厉的质问,语气很是不善,如在审问奸细。
可惜,骆成听不懂一个字。
他不做回答,仅是尽量摆出一副和善的神色。
在骆成的前面,除了女子,还有一位魁梧的男子,其地位瞧着同样不低。
该男子神色很警惕,说道:“乌辛,你发现了什么?”
乌辛,正是方才掰嘴看牙的那位女子。
她与该男子可以算是‘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