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骆成比较心宽。
一时想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他没去殚精竭虑的苦思,夜深之后,他便陷入了沉睡。
一觉睡到天蒙蒙亮,他醒来时,双腿都麻了。
骆成有好多年未以睡眠去休息,即便养伤恢复,他都是盘坐入定,习惯了。
今时不同往日,双腿蜷了一夜,不麻才怪。
且他的背部,不知被哪类蚊子,咬了好几口。
不寻常的是,身上的伤势近乎全好了,昨日降落时摔的青肿,现已看不出。
此般的恢复能力,证明着他并没有真正的变为普通人。
天色还早,其他人尚未起来,骆成便修改起他的衣物。
他没做过缝缝补补,手上又无针线,那只好一切从简。撕扯一番,他仅穿一条短裤、一双短靴。
他体魄匀称,浑身的筋肉饱满,这么穿着,倒别有一番干练。
骆成本想将头发剃光,条件简陋不便打理,结果连个刀片都未找到,他只好作罢。
等太阳露头,光线明亮,三十余人全都起来了。
又让骆成失望的是,他们并无早餐。
饥肠辘辘的他很自觉,未用人吆喝,洗簌之后,就跟着众人出了城。
他一路打拼至今,少有安稳,对环境的适应力十分的优秀。
经历了一夜,他适应了自身的处境,
但有一件事,他还有些接受不了。那就是,此地女子的上身也不穿着衣物。
在元化界,尤其是在世俗,都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未出阁的女子,在许多的场合是不能露面的。
就是手臂的皮肤露多了,都要被称为伤风败俗。
修为高的武者,即便不受此些迂腐的束缚,却也有严明的底线。
便说魔姬,它的衣着十分随意,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但私密之处,还是会遮掩妥当。
该世界的风俗,与骆成的认知存
在冲突。
该世界的女子坦然,他则是坦然不了,否则他总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些猥琐。
这是观念的差别,对相同事物赋予了不同的意义,且根深蒂固。
他觉得,或许是因现在为夏季的缘故,天气湿热,所以不穿。等到了冬日,不穿就冷了。
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他能不能得到棉衣穿。
还有一件事,让他猜着了。
他们这些人,虽不是奴隶、俘虏、犯人,却是在亚甘城内地位最低的一类人。
按该世界的说法,要叫做苦民。
他们之中,有的是从别的地方流亡过来的,有的是犯了错的平民贬下的,有的是从城外强行抓来的。
骆成之所以被抓,就是因守卫发现了动静,以为有偷盗者等等才去动手。
苦民的数量,占据着亚甘城人口的三成,要做最艰苦的劳作。
像负责看守的壮汉等,属于平民。
平民之上,就是首领。如乌辛,她是首领、且是领主,权利非常的大。
在亚甘城,乃至在此个世界内,女子的地位要普遍偏高。
原因很简单,一是女子的数量偏少,二是,不论男女,均是由女子生育的。
在婚姻上,可以是一妻一夫,也可以是一妻多夫。
这也导致了很多问题,比如有好几个爹,又不知道哪个爹是亲的。
当然,这并非绝对。
人是很复杂的生灵,怎会被一条规矩限制住。
而不论怎样,这不怎么关骆成的事,因他长得丑,不会被某位女子给强娶了……
出了城,徒步走了十余里,到了他们劳作之地。
他们要做的,是平山。
此世界的人不懂修炼,身躯比元化界的普通人强壮一些,也没强太多。那在谋生方面,会多有不便。
只说赶路,仅靠双脚,一日又能走多远,五十里?
如果农田距离居住
地过远,会难以耕种。
如此,亚甘城就要尽量的改变周边环境,想方设法的增加农田的范围。
方法比如,将无用的矮山推平。
骆成他们要做的,就是在矮山上砸碎山石,然后填到别处。
所用的工具,是最普通的铁锤子,抡圆了臂膀使劲的砸。
骆成是新来的,难免会被欺生。
“你、你、你,清理这块。”壮汉看守点到了骆成。
清理山石,连砸带搬,要几人一同去做。两位壮汉交替抡锤,才能更好的击开山石。
骆成瞧了瞧他的两个同伴,一长一少两位女子。
又看了看壮汉手中的皮鞭,他有些无奈的拿起锤子。
不去多说,他抡开了臂膀就是开砸。
铛。
一锤下去,山石脱落下一些石块。
与骆成配合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身体比较瘦弱。
她抡起锤子砸下,石头仅是颤了颤。
“嘿……”妇人咧嘴一笑,有些难为情。
另外一位女子,应该不到二十,长得很娇小,力气更弱,只能用背篓去背石头。
眼睛奇大,又全是黑色,瞧着要么特别灵动,要么很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