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抗衡不了。
嗷嗷。
两天路上的瘟神哪会迟疑,凶相毕露。
甭管是前方还是后方的,纷纷朝他涌去。
哗啦!
两条铁索开始了翻飞。
骆成不曾练过铁索或长鞭,不晓得其招式,他的攻击,近乎全是临场发挥。
凭着战斗本能,怎么能更好的破解危机,怎么能更佳的进行杀戮,他便怎么做。
哗啦!
铁索一起,便不停休。
左手的铁索灵活多变,一波三绕回旋倒卷。
右手的铁索,则是凶悍狂猛,怒袭猛扫。
一手负责驱退、一手负责杀伤。
与用长矛时不同,两条铁索的招式,堪称华丽复
杂,十分的花哨。
这是缘于兵器本身的特殊,如长矛,用不着更多的打法,简短迅疾才能发挥威力。而铁索,甭管重不重,都属于软兵器,威力在于多段攻击,比如一抖铁索抖出的波浪,又如砸下之后的缠绕、捆绑等。
将铁索的每一段攻击均发挥出来,威力自然不会小。
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持续,将铁索的惯力持续运用,力量将有叠加,攻击更为连贯。
轰轰轰。
骆成朝南岸冲走,两天路上一片大乱。
铁索翻飞不休,如龙蛇在翻腾搅海。
瘟神尽管数量很多,却是到不了他的近前。
轰轰轰……
被打得落花流水,用来形容几十瘟神的处境再合适不过。
尽管有时打击的力量不足,位置不够精准,但被击中的瘟神,多会伤得一时没有再战之力。
有的,被干脆的毙杀当场。
一时间,骆成周围难有站立的瘟神,它们抛在河水中不断的挣扎。
“呼呼……”
骆成则已气喘如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铁索太重了,带来的负担非常大。
说长矛与铁索哪个兵器更强,实则各有千秋。
不同的战斗,用不同的兵器。相比之下,长矛适用于单杀,在此等战斗中,不适合用长矛,除非掌握有非凡的武技。铁索适用于范围横扫,去对付单独一只瘟神,远不如长矛犀利方便。
此时狂战,用铁索才够威力,可此根铁索重达千斤,实在太消耗体力。
做个最简单的比喻,三里的路,某人慢慢的散步去走,不仅不会累,反而舒展了身体。若是玩命的奔跑,可能跑到半路,体力就会不支了。骆成用铁索猛攻,就相当于后者,很难吃得消。
千斤的重物带在身上,都在快速的耗费体力,何况还要用作兵器去对战。
但,冰狼鸟已经到了,他吃不消也得吃。
他非是真正的凡体,他可以拼!左臂的伤势,撑不住也要撑!
嗷嘎、嗷嘎……
见骆成堵在两天路上,一百四十余只的冰狼鸟凶戾泛滥。
新仇旧怨,便在此地一起清算了。
两天路还算宽敞,够它们去上演攻杀、分食成果。
哪有什么废话,冰狼鸟齐齐的扑去,威势骇人。
“一群龟儿子!”
骂了一声,骆成抖起铁索,再次拼杀。
哗啦。
轰……
一战起,就是爆发。
双方是宿敌、是死敌,注定只有一方能活。
拼杀,没有任何的手软留情。
铁索抡起,骆成一战一群。
哗啦、铛、轰、蓬。
交击声犹如连成串的爆鸣。
一百四十余只的冰凉鸟太多了,几眨眼的工夫,就将骆成淹没,又有一只又一只被抽翻打飞出去。
魔念凶残,冰狼鸟只要未死,就会腾起再冲上。
此地的厮杀之激烈、之残暴,吓的其他瘟神都不敢靠前,远远的避开,又少数继续去进攻人族的守军。
轰轰……
体力的剧烈消耗,让骆成都没法呼吸。
他几乎全身脱力,铁索已甩不动了,但他不能停。
他抛开了其他的思虑,只有‘战’一个想法,唯有这样,他才能坚持。
这就是所谓的拼,不留退路,不想闲杂,只剩坚定的念想支配身躯。
若想着这么做会不会丢了性命,有没有必要,那他定然坚持不了。
哗啦。
铛……
一只只的冰狼鸟被击毙。
骆成依然在战,他已没了力气,又有气力在滋生。
他的身上泛着微微的青辉,隐约的,翻腾的河水似乎有氤氲的金色缓缓飘出,融入他的身躯。
只因氤氲金色太浅淡,似有似无。
他左臂的伤势,又在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在愈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