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两条桥被毁得很干净,根基都跨了,瘟神若不重新铺垫、搭建,没法再从此进攻。
在南岸的瘟神见此,一个个怒张嘴巴的嘶叫。
如不是河水太凶,快恨死的它们,定会扑过去将骆成撕成一片片。
嗷嗷……
不甘的嘶叫几声,它们就朝别处奔出了。
而在北岸的三百位守军,则有面面相觑,一时间均有难以适从。
他们苦守激战,每日均有人为此丢了性命的两天桥,就这么被毁掉了?
往日,虽然士兵均会有休息之时,不会一直没黑没白的拼杀,可每次歇息后再去上阵,都好似去刑场一般。
日复一日,或许只有伤残了才能还乡。
噩梦一样的日子,望不到尽头,实在有些折磨人,蹂躏得他们欲去当逃兵。
今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条两天桥就几近完全的垮塌了。
固然说毁掉了一条两天桥不算什么,改变不了什么大局,他们这些守军还会被派到别处作战,但此乃希望。
一个战争停止的希望。
“天神!”
“天神!”
“天神!”
不知是谁起头喊了一声,之后,三百将士竟齐齐的高举手中兵器,一声声暴喝。
现在,他们对天神之名,已有心悦诚服。
此个怪人不是人,是降临到此界,来拯救众生黎民于倒悬的天神!
“天神!”
“天神!”
“天神!”
高呼一声高过一声,铿锵激昂,如同浪潮。
在河中的骆成听见高呼声,他向河岸看了看。
其神色有些复杂的,瞧向自己的双手。
铁索的表面并不光滑,应该说很粗糙,纵然骆成善于用兵器,怎么拿捏怎么持握最方便最有利他是一清二楚,但用力过猛时,难免会有不济。一番打砸后,他的手掌被铁索磨掉了一层皮,鲜血淋淋。
让神色复杂的,
非是受伤这点伤,掉了一层糙皮而已,他哪会有丝毫的在乎。
也非是他体力透支过大,浑身疲累。
是三百位士兵的表现,让他不能平静待之。
正如在营地的时候,少年士兵问他‘您真的能将瘟神全都赶走吗’,他不知怎么回答一般。
骆成是人族,此界红皮肤大黑眼睛的生灵也是人族,二者均有七情欲的情感。所以,他力所能及的能帮一些就帮一些,左右他又没损失什么,却也因此而已。他本领有限,能做到的将会有限。
他不想给人带来过高的期望与希望,接着又让人失望,那有点残忍了。
可偏偏,他的所作所为,又是在屡屡给对方带来不切实的曙光。
那他又能怎么做?
唯有继续,能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
他改变不了此个世界,就只有量力而为,到时该世界是毁灭还是怎样,与他无关。
回到了岸上,骆成拿起长矛,与众将士点点头示意一下。他不去多言,便赶往下一处的两条桥。
到了后,他又是开始了摧毁。
接着,又去赶往下一处……
两条桥的规模不同、进攻中的瘟神数量不同,他应对起来的难易也会不同。有时他用双剑与索锤,有时得先用长矛,在守军的配合下,先清理击退一番过多的瘟神,有时他会到达南岸去做摧毁。
认为是该做的事,骆成不去推辞,不去偷懒。
他觉得他这么做,既会是帮到本土的人族,也会是帮到自己。
除非实在太累或受了伤,否则他不怎么停歇,要么赶路,要么打砸两条桥。
一日、两日、五日、八日、十日……
短短半月许的光景,骆成的名声传遍了瘟水河一带,近乎无人不知。对其天神的身份,百万将士多是信以为真。
只有天神,才能近乎不眠不休不饮不食
的情况下,每日摧毁三座乃至四座两天桥。
也只有天神,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拯救他们。
半月光景,奔行五六千里,摧毁了五十座两天桥,天神之神力。
此份奇功,换一个统领之位,绰绰有余。
哪怕没有近一步的结识,百万士兵对骆成已然信任十足。
就是早前有关天神骆成的传闻,其中他那些自吹自擂的话,什么法力万不存一之类,有多士兵都是完全相信。还在想现在且是强悍如斯,那再强一万倍会是何等程度,瘟神见到天神后,应会直接吓死。
骆成的声望,现已足以与统领平分秋色。
并且,摧毁了五十座两条桥后,骆成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郎君你猜错了,是十五颗!”摆弄着天丹,魔姬喜形于色。
她若是有条狐狸尾巴,现在定然是在左摇右摇。
“十五颗?”沿着河岸行走着,骆成一挑眉毛。
接着,他有些恍然,“天丹还是天丹,魔晶比上一块大,那多炼出一颗天丹就不奇怪了。”
“十五颗天丹该足够了吧?”魔姬贪财,拿着天丹瞧个不停,它又很是期待的问道:“郎君哥哥,下次咱炼龙等的吧,奴家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