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最繁华路段,明珠大酒店内,18楼的888号包厢里笑声不断。
“梁庭长,我敬您一杯。”一位身穿淡蓝色丝绸衬衣的男从,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年轻人酒量真是好,让我羡慕啊。”被敬的市法院庭长梁哲笑哈哈地说道,也客气地举杯畅饮。
“梁庭长豪爽!来,我们干杯。”座中最年长的一位男子举杯向梁哲邀请。
已是满面通红的梁哲没有推辞。
酒喝到七成,兴致才最浓。
只见座中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男人们大刀阔斧,豪气云天的劲儿全在酒席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梁哲整个晚上自我感觉很好,酒量压过桌上一半以上的人。
主人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司机送他。
他刚坐上车,手机在呜呜振动。
“明天是周末,今天晚上怎么还不回来?”电话那头问。
“有个案子很急,这两天要加班,所以不回来了,你早点睡吧。”梁哲叹气说道。
“好,那我不管你了,空了就回来,很久没有回去看爸妈了。”
“知道了,忙好就回来。”
年轻司机照着梁哲指点的路线,一声不响地开着车。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市区的一个小区外侧沿街的马路上。
目送司机离开后,梁哲从容地从小区的大门走进去。
他熟悉地走到一幢单元楼前,坐电梯到六楼,掏出钥匙打开601的门。
黑暗中,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身体扑过来,“人家等你好久了。”
他把包往地上一扔,双手搂过对方,只感手心一片温热光滑。一时,他全身血气上涌,俯身托起娇躯,长驱直入。
夜色宁静,无际的星空上三三两两地散着点点亮光,如一双双眸子在窥视着人间。
我梳洗完毕,正往脸上抹着精华、乳霜之类的护肤品。一边抹,一边细细地盯着自己这张脸,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低头一瞄,发现是我的死党叶媚。
“你大晚上的,就知道骚扰我,难道又独守空房了?”我没好气地调侃着她。
叶媚轻叹一口气,“我独守空房经常的很,骚扰你倒不是很经常。看来我以后得经常点。”
“别,你少在我面前秀你和你家梁先生的恩爱,对我这个孑然一身的人来说,杀伤力太大了。”我不客气地反驳着。
“说真的,申意,我现在才明白我妈妈之前跟我说的话。”电话里叶媚的声音轻了下来。
“什么话?”我纳闷。
“嫁给公、检、法条线的人,女人要能牺牲,且要耐得住孤独寂寞。”
我更纳闷,“难道这些职业的男人都不需要有家庭、有妻子?”
“他们工作太忙,很难顾到家里,更别说陪我了。但凡我家里有点事,我都找我哥帮忙。有时候你想对他发火,好几天不见人影 ,火都没处发。我现在真希望梁哲快点退休。”
“退休?那还早得很!你家梁哲正值青壮年,你却想他快点退休?”我不解。
叶媚没接我的话说下去,反而话语一转:“你呢,有没有中意的人?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话筒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柔声道:“申意,你也该忘了方启文。”
我沉默着,脑海里在搜索“方启文”这三个字。
叶媚见我沉默,赶紧换了话题:“对了,下周六欣欣家城北的新店开张,你记得到时我们一起去,我们三人好久没聚了。”
“好,我知道了。”我应答着,同时又补了一句:“你不提方启文,我已想不起他来了。”
“申意,这样最好了。我真希望你快点结婚,你不结婚,越发显得我和欣欣老了。”
我俩又闲聊了几句,叶媚说要去追剧便挂断了电话。
时间可真快。我们三人大学毕业,已经七年了。
叶媚与欣欣毕业不久后就找到了幸福,嫁人结婚。
唯有我,仍单身至今。
为什么单身至今?
我自己也不明白,自从与方启文分手后,这么多年来,就是没遇到让我心动的异性。难道,我的心里还未放下方启文?
但我知道不是。
尽管曾经深爱,在他刚离开的时候,自己一度冲动得想辞职去国外找他。可当我小心询问他的意见时,方启文总是异常理性,分析国内外的形势与就业环境,让我自己做决定。
用他的话说,来了,他自然欢迎。不来,尊重我的选择。
真是人心隔肚皮。他处处为自己考虑,不顾及我的感受。相处了两年的男朋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一时竟看得模糊。
时间治愈一切,诚然不假。现在想起方启文,我的心已不会起一丝波澜。
记得有位作家说过,能抢走的爱便不是真爱。
所以同样道理,能离开的爱人,也不是真爱。
说到底,还是我与他没有缘分罢了。有时候我会想,那个属于我的意中人如今在哪里呢?我是否有机会和他相遇,他又是否能走到我面前来与我相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