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好多事情,蓝九英不敢耽搁,带着大家出发。
众人停在了隆兴布坊门口,蓝九英带着两个儿子进去。
一个年轻的伙计看见进来的几个人刚想迎上去,看见了他们的打扮,心生嫌弃,但是几个人的精神面貌和他见过的那些逃难的人又不同,疑惑间问:“我们这是卖布的,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我们是来问问有没有空房子可租?”
伙计一愣,慌忙从柜台内迎了出来:“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叫老板。”
通往后面的布帘子掀开又合上,里面是一个长廊,隐约的能看见假山流水。
伙计很快出来,给蓝九英三人沏了茶:“有人去喊了,几位在这里稍等,我们老板一会儿就出来。”
蓝九英点了头道了谢。
一盏茶刚喝完,布帘子再次晃动,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看向喝茶的三个人,微点了一下头,问:“是你们要租房子?”
蓝九英起身:“正是。”
蓝潜止和蓝潜生不敢坐着也跟着起来。
“我是有一个小院子要往外租,只是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蓝九英等人衣着狼狈,但是从精神面貌上看,也是有家底的,料想这家人应该不少。
“三十几个。”
店老板点头:“能住下,我让肖涵带你们去看看,满意的话,今天就可以签租契,”说完向柜台内招手。
刚刚招呼他们的伙计忙走过来:“老板家的老宅子离这里很近,三位这边请。”
蓝九英向梁老板告了辞带着两个儿子出了门。
一个两进两出的四合院,有二十个左右的房间,这样的院子住下四五十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院子里面栽着四时果树,后院有个小角门是连通后街的。
介绍一遍之后,肖涵笑着问:“蓝家当家的可看上这套院子么?”
这套院子和蛟河的蓝家比起来差不多,蓝九英一进来就相中了,不敢表示出来,省得在价格上吃亏。
“我们是逃难来的,身上没带多少银子,不知道梁老板想要什么价位的租金?”
“这个好说,”肖涵笑呵呵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请随我来。”
肖涵把他们带到后门,出去就是长街,没走多远来到隆兴布坊,梁老板正在柜台内和一个男人谈生意,看见进来的蓝九英笑着颔首,示意他们先坐。
肖涵把蓝九英父子三人再次领到休息处,沏了茶水,退下之后,去了柜台,悄声在梁老板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个人往蓝九英的方向看来,梁老板微点头和买布匹的客人寒暄了一句,走过来:“不知几位可还满意?”
蓝九英说:“价格若是公道的话,我们打算定下来。”
梁老板笑呵呵:“听说你们是蛟河来的?可打算在这里常住?”
蓝九英说:“我们举家前来就是想在石源定下来。”
梁老板笑的更欢:“实不相瞒我的祖籍也不是石源的,看见你们很亲切,我那样的房子市价一个月30两银子,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也不缺那两个钱,你们又是初来乍到我也不欺负你们,一个月20两,一年一交。”
店老板是个实在人,这个价在蛟河都很便宜,何况是大夏国的都城石源,蓝九英当即就想拍板,奈何钱不凑手。
20两一年一交,也就是240两。蓝九英手上所有金子的总量估摸着有三四百克,按照一两等于162克来算,蓝九英手中的金子估摸着在25两左右。
一两金子八两银,25两金子等于200两银子,一年的房租都不够。
蓝九英一脸的为难,梁老板给了这么大的诚意,他倒不好再提要求。
梁老板见蓝九英不说话,以为是价格贵了,当即就有点不快:“老兄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提,若是价格的问题,满石源你找不到比我还便宜的。”
“不是不是,”蓝九英摆手,憋出了实话,“我们是从海上来的,遇了难,所有的东西都掉进海里了,只剩这点。”
蓝九英把儿媳、孙女的首饰,连带着今早拾的黄金饰面一并拿出来,全部放在桌子上。房屋的位置,间数,里面的布置,蓝九英实在是太喜欢,亮出家底也是抱着一试的心态,赌对方心善。
东西是有点少。
梁老板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钱么?你看交多久合适?”
“能一个月一交么?我可以押一个月的月租。”
“好说。”
没想到隆兴布坊的老板答应的这么爽快,蓝九英连说谢谢。
房子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蓝九英又问:“我在蛟河也是做布坊生意的,没有梁老板的生意大,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扔了,现在想找个糊口的活儿,想问梁老板这里请人么?”
“你先住下来,等回头来店里,我试试你的手艺。”
蓝九英一鞠躬:“谢谢梁老板。”
拿着租契出了店,看见等在远处的三十多口人,蓝九英兴冲冲的走上去。小宝一把搂住蓝九英的腿:“曾外祖父,我们有房子了么?”
蓝九英捏了捏小宝的脸颊:“有了,有了。”
“欧耶,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