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周财主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你们不在家,带了衙差来我家,污蔑你和阿菽离村逃债,逼着阿麦姐签卖身契,我们拦着却被周家的恶奴打伤了,你们快去我家看看吧!”
刘稷猜到周财主不敢去他家打探虚实,可能会另生事端。
可他没料到,三日之期还未到,周财主就带衙差上门讨债,还打伤了维护二妹的叶蔓蔓一家。
是他错估了周财主的道德下限!
也没提防村里真有人会损人不利己,给周财主通风报信!
“走!快去叶家!”
刘稷三人脚下生风,来到叶家时,外面早已站满了同村的村民。
不少村民拉偏架,拦着周家的恶奴。
头发胡子花白的老村长,正和袖手旁观的两个衙差理论。
“官老爷,阿麦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省吃俭用一辈子,攒下来的房子和田地加起来也才值十来两银子,怎么可能会借周财主五十两银子呢?”
老村长见两个衙差不搭话,却也只能苦着脸自说自话。
“就算阿麦父母敢借,没有同等价值的抵押物,周财主也不肯借啊。”
两个衙差不约而同地轻哼一声,满脸嘲弄之色。
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他们怎么能不知道?
可他们拿了周财主的好处,借契也经过官府认可留了案底。
他们可不管兄妹三人的死活。
直到院子里的惨叫声小了,两个衙差这才抽出佩刀,推搡着村民走进院子,提醒周财主。
“周老爷,民不告官不究,这家人要是告你打人,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周财主握着带血的马鞭小跑出来,往两人手里各塞了半两碎银子。
“两位官爷放心,我当着你们的面赔偿他们一两银子治伤,谁叫他们一家阻拦衙门办案呢?”
当刘稷冲进叶家门口,看到被周家恶奴逼到窗台下,挥动着镰刀自救的叶蔓蔓和三妹平安无事,心中巨石落地。
周财主还没得逞!
当听到周财主草菅人命的标价,还有叶家人痛吟的声音,他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原来在周财主你的眼里,打伤别人全家只用一两银子赔偿就能了结啊!”
周财主看到刘稷出现还有些发怵。
但想到衙差在身边,刘稷不敢造次。
自己这次还带了一群奴仆当打手,顿时硬气起来。
“一两银子够叶家全家一个月不用做工,叶家要是不同意,他家佃的十亩地,我就要收回来,饿不死他们!”
村里八成的田产都是周财主家的。
这才是周财主能在刘家寨横行霸道的最大依仗!
院子里外的村民,气得脸色发青,却没一个人胆敢和周财主叫板。
免得不光连累叶家吃不上饭,连自家佃的田也被收回去。
“周财主,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打伤人只用赔一两银子的赔偿标准!”
刘稷二话不说拿出五十两银子,交到两个衙差手里。
周财主见刘稷能掏出这么多银子,呆若木鸡。
两个衙差则赶忙把双手从刀柄上拿开,双手捧着白花花的银子,高兴得牙花都呲了出来。
“小哥,有何吩咐?”
周财主也没提来这个穷村子帮忙讨债,能得这么丰厚的油水啊。
刘稷等到两人没第三只手拿刀唬人,冷声提醒他们。
“这是欠周财主的五十两银子,欠债已还,剩下的是我们的私人恩怨,麻烦你们站远些,别让血溅你们一身。”
几乎是他的话刚说完,抡圆的拳头就砸在了周财主的嘴巴上。
“唔……”
周财主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他想要向衙差呼救。
谁知肿胀的嘴唇还没张开,迎面又是“咚”的一拳。
经常当牛做马干苦力,又常年与猛兽较量的刘稷,每一击的气势都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当。
别说两个衙差捧着银子腾不出手来,就算有手有刀,他们也不敢与这种打架不要命的猛汉搏斗。
两人默契地退后几步,任由刘稷发泄心里的怒火。
直到刘稷瞄准的部位从嘴巴,改到腹部软肉上,周财主才有空隙呼救。
“救……救……我……”
那边逼迫刘麦和叶蔓蔓的周家恶奴,见状要冲过来,被刘菽拦下。
“想伤害完我二姐去伤我大哥,门儿都没有!啊呀呀呀呀呀!”
刘菽的拳脚没有章法,只有力气。
因此打人更疼!
周家十个奴仆能够群殴叶家人,却敌不过刘菽将他们一人一拳撂倒在地。
十人摔得鼻青脸肿,门牙断裂。
不解气的刘菽,拿脚踹着几个脸上没见血的恶奴。
保证不让大哥白掏这一两伤药费。
顺便把他们踢远一些,免得血溅到二姐和蔓蔓姐的身上。
“饶命!饶命!都是老爷让我们打人抓人,我们没想伤害你二姐。”
“好汉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直到所有恶奴不停的求饶,刘菽踹累了,这才停脚,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