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走吧。”
刘稷从地上抓了把灰,抹在他和刘菽的脸上。
又将自己的发梢对着火撩了一下。
顶着散发着焦糊味的头发,灰头土脸地打开上锁的大门。
外面站着喊人的村民,看到兄弟两人从火海里逃了出来,激动得热泪盈眶。
“太好了!你们兄弟俩没事就好!”
村民想往院子里探头,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抢救的财物。
刘稷不着痕迹地挡在村民的面前,拉着对方的手光干嚎不掉泪。
“大伯,我们睡得正香被烫醒了,屋子里头已经全烧着了,院子里的踏犁也被烧着了。”
“踏犁也被烧着了?我赶紧去捡两把出来,我还打算歇一天,后天一早去开荒呢!”
刘稷早知道就不说踏犁的事了。
眼见大伯要往院子里冲,他踩了一下看热闹的三弟脚面,扯着嗓子惊呼。
“大伯!阿菽昏过去了!”
“扑嗵。”
刘菽拼尽了所有的机灵,瞬间躺到地上。
倒地前,顺便把背篓里的金子,全部抱在怀里。
这可是全家仅有的家资,一两也不能少!
在邻居大伯的眼里,刘菽绝对比可以再制作的踏犁更重要。
他也顾不得往院子里冲,与刘稷合力将刘菽抬远十多步,招呼着被火光吸引赶来的村民们。
“阿稷和阿菽都逃出来了,火太大别救火了,快救人!”
折腾了两刻钟,又是顺气又是掐人中,刘菽疼得脚趾头快从鞋里抠出来了。
硬是没有醒。
就在大家商量着要将刘菽送到郎中那里诊治时,刘稷低喃一声。
“已经全烧光了。”
“大哥!大伯!我这是怎么了?”
刘菽惊然坐起,把聚集的村民们吓得一激灵。
还没等村民们从刘菽突然醒来的惊喜中平静下来。
远处传来的马儿嘶鸣声,还有刀剑拍打身体的撞击声,又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那群骑马的人,难道是想趁火打劫的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