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正的凶兽。
这样的东西，他竟然不会有事。
他们口中的美食，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
若是让他们咬上一块，他们都会认为自己的包子是垃圾。
但对于一头凶兽来说，能有这样的成就，也是相当了不起的。
只有天地间的猛兽才能做出包子，十阶以下的猛兽不能化为人形，更别说精细的烹饪了。
殷萍望着手里的包子，情绪激动地说：
“以前没有种麦子蒸包子的时候，大家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往往都是忍饥挨饿，狩猎的东西就这么多，用不了多久就能吃完。”
“我想起了一年前，有不少人因为饥饿而死去，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尸体。
“哦，原来是敌人救了我们。”
殷萍说到这里，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一脸的阴狠，似乎对她而言，这已经不是羞辱那么简单了。
听到这话，顾长歌吓了一跳。
毕竟，人族是支持凶兽的。
怎么会这样？
殷萍见顾长歌不信，也不惊讶。
“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加上你，已经是五个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不会轻易说给任何人听，也不会外传，这对我们这些妖兽来说，是一种侮辱。”
“当时，我们的凶兽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不去救援，二是忍辱负重。”
“是的，我答应了。”
顾长歌先是一愣，然后是不解，然后就是一丝怒气。
自己都已经救过他们了，干嘛要对他们嗤之以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农民与毒蛇的故事？
顾长歌越想越兴奋，眉心都拧成一团。
殷萍第一时间就察觉到顾长歌的异样，而顾长歌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赶紧想要补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殷萍早就看出来了。
顾长歌一下子没了主意，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殷萍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
“你在思考，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就像是一个农民和一条毒蛇一样，在寒冷的天气里，一个农民看见一条被冻住的蛇，他不忍心把它带走，但是那条蛇醒来的时候，却没有感谢他，而是将他给杀了。”
“这农民也太傻了吧，明知道这条蛇是野兽，竟然还敢动手，真是不知死活。”
“而且，这条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竟然还敢对我出手，真是个混蛋。”
“农民和蛇的故事其实很容易理解，一看便知，根本不需要太过麻烦。”
“不过，你要明白，我们并没有以德报德。”
听到这话，顾长歌一脸茫然。
难道不是以德报德？
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
等等！
普通人想要帮助妖兽，那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疯了吗？
他疯了也不可能这么干啊，干嘛要这么干？
他们很想出手相助。
首先，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源，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办到的。
至于后者，99的人都不会去做。
就是将大批的资源，从各个大门运送过来。
如果要救援，还可以从城门口运送，而不是用袋子装着，而是用大卡车运送！
最少也要五十多个！
这么多的卡车，根本不可能从城市里出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开车，更不要说卡车了！
顾长歌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殷萍继续道：
“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养活自己，最终，我们决定像人类那样种地。”
“从那以后，我们就开始养殖牲畜，直到现在，我们的养殖规模已经很大了，自给自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顾长歌越想越糊涂。
既然它们能自给自足，又何必非要对人族下手呢？
顾长歌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如果能找到这些凶兽的产地，那就太好了！
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整个凶兽的粮食全部搬空！
他们会被活活饿死的！
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打了！
目的很明显！
那是什么地方？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询问殷萍。
于是，顾长歌看向殷萍：“我们的工厂在什么地方？”
顾长歌心跳的越来越快，这是决定人类命运的时刻。
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到时候，他就很难不被人知道了。
这件事一过，就很难挽回了。
万一被人发现，那可就糟糕了！
你倒是说啊！
你倒是说啊！
殷萍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们的工厂位于——”
顾长歌看到殷萍那张明媚的笑脸，心里有些愧疚，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没有！
这些畜生，根本不配让我怜悯！
我有什么好可怜的？
我的爹娘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我却在这里怜悯他们，真是太好笑了！
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