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说是自己的丈夫吗?
太丢脸了。
她没有直说,“可能是因为我自身想得多吧!”
那段患有创伤应激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她不想回忆了。
林夜辰笑了笑,开朗道:“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终归是自己活得好,才算是好,总归你现在也是好起来了。”
菜渐渐上齐,他们便没有很多的话说了,安静吃着饭。
饭后,他们去了后花园逛了。
“江绾,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
“大概再有个一两天时间就回去了。”江绾的热好似渐渐退了,现在迈着步子的腿要比之前有力气。
港城最近总是连着下小雨,都是在下午。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太阳一落,就有了丝丝潮气。
他们回了楼里,在餐厅内迎面撞到了傅砚辞。
傅砚辞不肯放过她,单手插兜站在他们面前,一副要给个说法的样子。
江绾小心看向林夜辰,想着要怎么解释才好,谁想到他主动上去握手。
“傅总,又见面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傅砚辞是体面人,哪怕再厌恶,也会给个面子。
两只手紧紧相握,江绾不曾注意到他们手上鼓起的青筋。
“林总也来港城谈生意?”傅砚辞不苟言笑地说。
“傅总也是?”林夜辰回问。
两人撞了下肩头以示友好,随后立马分开,神情之下总感觉藏着其它。
江绾觉得奇怪,下一瞬额上就贴上傅砚辞的手来。
“没原来烫了。”
知道他就是在外人面前做假恩爱,所以不愿意配合,轻轻躲开之后,嘟囔道:“我好了。”
江绾不想纠缠,便往前面走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得走一个厅门,她看了眼后面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很宽,江绾顾着看时间,不小心在门口撞到了人。
对方穿着高跟鞋,连连后退了几步才平稳下来。
她连忙道歉,见对方摆了手,才离开。
没想到出来时,那人还站在洗手台抱胸站着。
江绾洗手的时候特意远离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直接挪到了距她不到半米的位置。
“江绾?”
娇媚女人轻轻一声,差点软了她的腿。
她诧异抬头,只见对方提起嘴角,得意道:“真是你啊……”
对方的脸很熟,好像见过,但是江绾就是想不起来。
但她唯一肯定的一点,对方来者不善。
江绾勉强赔笑,问:“你是……”
女人翻了个白眼,嘴角提着嘲讽的笑,“你当然不认识我,你怎么会记得我,啊?代驾司机?”
笑容将在脸上,连嘴唇粘在了牙上,她都没有发觉。
“怎么?忘记了?要不要让我替你想一想啊。”
“我没忘记。”江绾硬声道。
“烦请告诉我,你又是哪一位?”
对方没搭理她,而是缓缓踩着高跟鞋在她的周身转悠,上下打量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般,渗透了江绾的心。
“从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摇身一跃成了傅氏集团的少奶奶,瞧瞧通身的打扮,谁能想到你原来穿的都是二三十块的地摊儿货,那傅砚辞给你涨了多少见识啊!”
她两根手指提了提江绾的外套,又极其嫌弃地松开,拍手说:“瞧你心安理得的模样,真是白瞎了顾琬的一条命。”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为了嫁给傅砚辞,故意害死的顾琬。”她表情转入愤恨,厉声喊道:“你知不知道,当时傅砚辞和顾琬已经打算订婚了!”
卫生间的人不算少,她们之间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江绾立在那里,成了众矢之的。
她的一句话,完全断送了江绾之前原谅自己的勇气。
是她害死的顾琬,是她让一对相爱之人变成了阴阳两隔。
如果她当时换个方向,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心上沉甸甸的,她偷偷卸了口气,对她说:“你说事情我不清楚,至于当年的车祸,我很抱歉,对不起。”
这个地方她不敢再待了,说完之后,就立马提步离开。
她听到后面穷追不舍的讨论声,如芒刺背,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慌张和虚浮。
傅砚辞和林夜辰两人相对而站,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也不说话。
江绾走在他们跟前,尽最大的努力提起神色,“我想先回去。”
她还没来得及受到回答,脸上就被泼了一杯茶水。
“江绾,你凭什么这么心安理得活着,顾琬因为你死的,你知不知道?当年要不是你临时变道,怎么会出车祸?如果不是你自私,她怎么可能会死,惨到连尸体都拼不全!”
女人拼死扯住她的衣领,双目发红,宛如发了疯般,傅砚辞拉开她,将江绾护在身后。
林夜辰也急忙拉住她,“freyia,你冷静!”
“哥!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指着傅砚辞和江绾两个喊道:“你怎么跟他们两个在一起?难道你忘了吗?是她害死的顾琬,是她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