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莫问天领出帐篷安排临时住处,一出门却意外发现朱文蔚没有自裁,而是牵着速龙兽的缰绳在外面等待。一见莫问天出来,立刻跪倒在地充当垫脚石,好让莫问天踩着她的后背骑上速龙兽。
过往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想不明白堂堂天之骄女,为何会做出如此自甘下贱的举动。
莫问天只是眉头一皱,却没有拒绝,迈步走到近前,看着她微微颤动的身躯,抬脚踩到后背上,翻身骑上速龙兽。
朱文蔚后背顶着一个脚印起身,继续牵着缰绳,看得那名要带路的朱家人也摇头不已。明显朱文蔚这是怕死,选择了被奴役。
“不用骑这大家伙,那顶帐篷就是!”
随着一位朱家人手指方向,朱文蔚感激的一点头,牵着速龙兽走到不足十丈外的帐篷前再次跪下,莫问天踩着她的后背下来,一声不吭的走进帐篷里。
在帐篷外拴好速龙兽,朱文蔚犹豫了一下,歪头看看远处陈旺生正跟一个贵族女子谈笑风生,低头静静的走进帐篷里,将门帘还打了个结,防止被风吹开。
“你怎么想的?”
莫问天已经躺在软榻之上,淡漠的询问出声,朱文蔚没吭声,而是一直走到近前,蹲下身帮他脱靴子。
莫问天没有阻止,而是又说道,“你忘了我给你的两个选择?”
朱文蔚身子一僵,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咬牙抽出了一把匕首,将匕首放到手心,感受着冰冷的刀锋,一狠心将掌心划破。
“我对着祖先和灵魂起誓,终身效忠我主莫问天,永世绝不背叛。”
郑重的誓言出口,滴血的手掌抹过额头,让她想起成年礼时在家族祠堂面对莫问天画像发誓的一幕,这才心里好受些。低头捧起莫问天的脚,亲吻了一下靴
子表示臣服。
“你应该庆幸,没有亲自对我出手,若不然有死无生。”
听到莫问天的话语,朱文蔚继续帮着他脱靴子,空洞忧伤的语调从嘴里发出,“奴婢不怕死,只不过有的人还逍遥自在,奴婢不甘心。”
一股怨气发出,莫问天知道她说的是陈旺生,这一切也是那个家伙搞成这样。如果不是陈旺生打了自己一掌,根本就不会再跟这朱文蔚再有任何交集。
“那是你的眼光问题,放心吧,他不会又好下场。”
莫问天说完闭目休息,朱文蔚犹豫了下开始脱衣服,却听到他发出话语。
“我累了,你照看好速龙兽就行。”
“奴婢……奴婢遵守家规,如今身子还是……还是干净的!”
说出这番话语时,朱文蔚只感觉脸皮都被自己撕了下来,是如此下贱不要脸,可为主人侍寝,是女奴的责任和义务。抬眼偷看莫问天,却看到他将薄被盖上,一点那样的意思都没有,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勇气爬上软榻,蜷缩在一旁默默哭泣,如果不是陈旺生不看暗号私自攻击,一切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对他恨之入骨,脸色都有些狰狞,由爱生恨最可怕!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起身看看蜷缩在软榻旁睡着的朱文蔚,莫问天起身外走。
“混蛋……”
莫问天突然在帐篷外咆哮出声,惊醒了沉睡的朱文蔚,她赶紧起身到外面查看。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速龙兽竟然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身子还未完全僵硬,应该没死多久。
莫问天脸色阴沉的蹲在旁边,用手抚摸速龙兽的尸体,怒火在燃烧。
咆哮声也惊动了周边其他人,附近几个帐篷住的都是朱家人,他们一到近前也吓了一大跳
。
“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
莫康脸色阴沉,可下手之人绝对不会承认,有人蹲下查看,很快得出结论,是有人下毒。
竟然下毒杀死莫问天的坐骑,这人绝对是恨他入骨,又自知打不过他,大家面面相愧,那就只有一人,陈旺生!别人绝对没那么无聊杀坐骑出气。
“一头坐骑而已,将我的紫金麒麟兽牵来!”
朱明理发出话语,有人前往他的战艋去牵紫金麒麟兽,那可是比普通墨麒麟兽好太多的绝佳坐骑,要比速龙兽高大威猛得多,可莫问天却一摆手。
“不用了,再好的坐骑被人惦记上也是死,还是先抓到凶手再说。”
此时的他一脸阴沉,黑色玄力外冒,杀自己坐骑,这就是示威,决不能饶恕。
“忍耐!”
朱明理也只能低声安慰,此时确实拿陈旺生没办法,总不能就地格杀,那不现实。
“真热闹啊!”
此时此刻,陈旺生竟然就在不远处看笑话,莫问天冲着他笑了,伸手捏了捏朱文蔚的脸蛋,又一拉她的手进入帐篷,又探出头冲着陈旺生呲牙一笑。
不用多说话语,这是更大的挑衅,帐篷里的那个女人之前可还是陈旺生一心想得到手,如今却只能躺在莫问天的床上任凭摆布。陈旺生和朱文蔚遵守礼法,平时虽然亲昵,可连手都没拉过,手捂胸口要吐血了,仇恨的瞪了帐篷一眼,在人们嘲笑中转身离去。
天亮时分,外面的声音逐渐嘈杂,莫问天神清气爽的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