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九姐儿一声吼,一大群莺莺燕燕的佳人蜂拥而出。
环肥燕瘦,穿着清凉,各有姿容。
但李仲道和魏秋都是老手,自然不会在这些庸脂俗粉上面多下功夫。
两人安之若素的在群芳簇拥下,步入了梨香院的正堂。
此时已是夜幕初降。
作为青楼领导品牌的梨香院内,已经有了许多来此放松的同道中人。
李仲道和魏秋刚到,便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主要是李仲道身上这身锦鲤服,太过拉风。
一般人可穿不上这身皇权特许的显贵锦服。
但在看清是李仲道这个著名纨绔后,许多人也就酸溜溜的释怀了。
没办法,李仲道圣宠不衰的事,早就是众所周知。
别说穿锦鲤服,就是穿斗牛服、麒麟服,他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道哥!胖哥!这里!”
有人对两人的到来爱搭不理,有人对两人的到来点头致意,当然就有人对他们热烈欢迎。
李仲道循声望去,便见二楼敞亮处,一个眉清目秀的锦衣青年,在那里大呼小叫。
此人名叫左光耀,忠勇侯世子,李仲道的狐朋狗友之一。
“仲道,走吧。鸣笛赛还没开始,耀子已经给我们占好位置了。”
魏胖子自顾自的招呼着李仲道,轻车熟路的顺着宽阔的木楼梯,上到了二楼。
鸣笛赛是梨香院的一种玩法。
新到的才女们,会在这里首次亮相,利用自己的色艺,得到恩主们的犒赏。
既然根据犒赏的多少,定排名段位。
亮眼的上百花榜,太次的沦为庸脂俗粉中的一员。
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李仲道点点头,跟着魏秋上了二楼,来到了左光耀所在的雅间。
一路上他已看到了许多对他怀着深浅不一恶意的人。
唯独梨香院里的女人,从老鸨到姑娘,对他充满善意。
“豁,道哥,你这是抖起来啦!”
两人一落座,左光耀便看着李仲道身上的锦鲤服,扯开嗓子嚎了一句。
“一般吧,耀子,以后哥就在太子殿下身边听用了。你也得努力啊。”
李仲道看着左光耀身上浅浅的善意,欣慰的笑了笑道。
“太子?”
“呵呵,耀子你还不知道吧?你道哥如今已经是太子洗马,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了!”
魏胖子在旁边捧哏,但他身上越发浓郁的恶意,却让李仲道看得揪心。
魏秋他爹璐国公魏群,和左光耀他爹忠勇侯左子穆,均是赞国公李青的小弟。
相应的,这俩人都是李仲道的发小。
李仲道很怀疑魏秋和他爹已经叛变,只是不知道他们投到了谁的门下。
“那小弟可得恭喜道哥了!以后哥你可得拉小弟一把!”
左光耀闻言很会来事儿的举起酒杯,连干三次。
“好说,你哥我记在这里的。”
李仲道点点胸口,回饮了一杯。
三人没吹牛打屁多久,一楼正中的舞台,便在一阵铜锣响中,发生了变化。
一帮献技的舞姬退下,不久后,一个面容清纯,显得楚楚可怜的佳人,便抱着一柄琵琶走上了舞台中央。
她人一出,顿时引得楼上楼下一阵沸腾。
“是圆圆小姐!”
“居然是醉芭蕉开场?剑仙子青璃姑娘去哪儿了?”
“看来梨香院的头牌是要易主了啊!”
在这样的喧闹中,花名醉芭蕉的圆圆姑娘,毫不怯场的来了一段曲乐独奏。
大珠小珠落玉盘,听得人是百转千肠。
李仲道旁边的魏胖子,哈喇子流了一地。
一双小眼瞪得溜圆,恨不得贴到下面的佳人身上去。
很快,舞台上的圆圆姑娘弹奏完毕。
冲四面八方微微一礼后,飘然而去。
这无疑点燃了众狼的激情。
“赏!”
“感谢四号雅间的韦大人打赏一千两!”
“赏!”
“感谢十一号雅间的潘公子打赏八百两!”
“赏!”
“感谢八号雅间的魏公子打赏三千两!”
……
很快,今晚的鸣笛赛正式开始,一众雏鸟新人纷纷登台,各展所长。
现场气氛非常热烈。
终于,最后一位佳人登台之后,今晚的鸣笛赛正是宣布结束。
不知不觉,时间也快到深夜子时。
却不想今天老鸨九姐儿玩了个新花样。
但见这风韵犹存的徐娘,骚里骚气的走上舞台,笑容满面的宣布:
“各位恩主相公还请稍等片刻。”
“就在今天,我们梨香院的头牌青璃姑娘,决定为自己梳拢。”
“我们决定在这里,为她寻找一位有缘人。”
“我手上的便是她的金枝,那么谁才是那位愿意为他一掷千金的有缘人呢?”
“只望众恩主相公怜惜了!”
老鸨九姐儿的话一说完,众多牲口顿时来了精神。
居然有这种好事儿?
那可是清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