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凄冷的味道。
几次清醒间看到守在自己榻前的年轻人,克莱尔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是他的心底始终有一个迷惑未解,他觉得只有自己得到了答案——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他才能真正地瞑目。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个联邦的……?”老人的声音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要在空气里散掉了似的。
本是垂着眼帘的年轻人闻言慢慢抬眸,在看见老人眼底的那一丝不甘之色后,终究还是咽回了原本推脱的借口——“我不站联邦的立场,只是……跟在那个人的方向上,从未离开过罢了。”
老人的眼底划过了复杂的情绪——有了然,有恍惚,也有悔意和懊恨,只是这一切的情绪起伏最终都归为一点释然和嘲弄——
“……我……早便怀疑了……只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如今想来……也是你那时已经松懈了遮掩的手段……只是……你为什么心甘情愿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有他在……你永远都不可能站到这个世界的真正巅峰……”
沈凡垂眸一笑——
“……因为我想征服的高峰,从来就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果然是这样吗……”气息渐渐弱下去的老人眼底莫名地划过一丝快意,“……可惜了……你大概没有料到……在我怀疑你的真正目的之后……曾经一直把一件事隐瞒至今……”
“……”
沈凡的目光蓦然一凉。
老人合上眼睛笑了——
“……他一年前,便与一位上将的女儿成婚了……是你输了,谢尔·嘉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