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谭晓满脸期盼地看着祖父。
祖父沉默半晌,然后缓缓开口道:“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教导你们,不能仗势欺人,不要恃宠生娇,要做个诚实守信、宽容仁慈、乐善好施的好人。我希望你们一辈子都能记住今天说过的这番话。”
“记住了。”谭晓用力地点点头。
他现在还小,根本就不懂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也不懂祖父这句话究竟是何深意,只是觉得祖父这番话似乎隐藏着一些秘密。
“唉……”
祖父长长一叹,转身离去。
等到晚上的时候,谭晓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辞官致仕了。
“父亲真的辞官了吗?”谭晓问道。
男洗衣服点点头,神色黯然:“是啊,前两天,大人就已经把辞呈递上去了,陛下也同意了,还赐了一块封地给大人,让大人回乡养老去了。”
谭晓顿时愣住了。
辞官?
回乡养老?
他的父亲居然辞官回乡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父亲是被冤枉的,他坚信父亲是冤枉的,但是,没想到最后父亲却选择辞官回乡了,这让谭晓如遭雷击。
“大哥,大哥……”谭晓急忙跑出去找谭晓。
“二弟,你找我什么事?”谭晓正坐在屋内喝茶。
看见谭晓突然闯入屋中,谭晓吓了一跳。
“大哥,父亲真的辞官回乡了吗?”谭晓焦急地询问。
“嗯。”谭晓点点头,目光闪烁,不敢与谭晓对视。
谭晓闻言,顿时呆立当场,怔怔地站在原地,久久没动弹。
片刻后,他忽然发疯似的,冲了出去,朝着父亲辞官离京的方向狂奔。
谭晓的脚程快,很快就追上了父亲,一路追随父亲的队伍。
父亲带着三个随从,正行驶在返乡的路上,队伍浩浩荡荡,足有数百辆马车。
谭晓骑着一匹骏马,跟在队伍最后,拼命地狂追。
可惜,他虽然学过骑术,却远远比不上父亲那般精湛的技艺,因此,一直追了整整一天,依旧没有追上父亲的队伍。
“大哥,你停下来吧,再继续追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啊。”谭晓的随从劝道。
“闭嘴!”谭晓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策马疾驰,继续往前飞奔。
谭晓的随从无奈,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帮他牵马。
又追了许久之后,谭晓终于累了,慢慢减速,最后翻身下马,靠在树干上歇息。
其余的随从也纷纷下马,跟他汇合。
他们围在谭晓的周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二公子,我早就劝您了,千万别跟大爷作对。您看看,现在吃亏了吧?”
“二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城吧,这里离县衙太近了,被大人知道就麻烦了。”
谭晓没理会众人的劝阻,兀自低着头,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目光凶狠。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露出坚毅决绝的表情。
“你们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继续追查我爹的案子。”谭晓沉声说道。
“二少爷,您是想要追踪大人吗?”旁边一个随从惊疑不定。
“对。”谭晓认真地点头:“大伯既然能够诬陷我爹,那就证明他掌控了足够多的证据,否则的话,凭大伯那胆怯懦弱的性格,他连跟我爹争执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更加不敢诬陷我爹。”
“可是,大人刚辞官回乡,咱们现在去追踪他,不就打草惊蛇了吗?”随从担忧地提醒道。
“不错。”谭晓赞赏地点点头,“所以,我必须要趁他们还没发现之前,抓住证据。”
“可是,大人已经离京,咱们又该到哪里去找证据呢?”另外一个随从说道。
“大人离京,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他已经派人把消息传递回去了,只需要等待即可。”谭晓胸有成竹地说道。
听完他的话,几位随从均是微微皱眉,似乎对他的这番话不甚满意。
但是,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谭晓的父亲确实是被人诬陷的,而且,证据确凿,无法推脱。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有人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便可。”谭晓淡然说道。
他倒要看看,父亲究竟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和奇迹。
谭晓在原地休息了一阵,恢复了体力之后,便继续赶路。
……
“启禀主子,属下按照主子吩咐的办法,将消息送进宫中,陛下果然收到消息。”一间幽暗的屋内,一名黑衣人恭敬跪伏在一张檀木桌前,恭敬地向上首处的一个白袍青年禀报道。
青袍男子穿着白色的锦衣华服,容貌俊秀,皮肤雪白细腻,脸庞棱角分明,五官极美,仿佛上苍最杰出的艺术品,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难言的贵气,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嘴唇轻抿,神色阴晴不定,狭长的凤眸半眯着,散发出危险的寒芒,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他的右手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枚碧绿玉佩,这枚玉佩晶莹剔透、光润圆滑,宛若水晶雕琢而成,泛着温润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