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原来,谭老夫人的嫡长子谭振华因为犯错,被贬谪到南方某县担任知府,而谭晓的爹是谭振华的堂弟,名叫谭志文,他被派往北方任官。
谭志文在北边任职期间,因为受贿被革职,并被罚俸一年。
由于谭志文是谭家的长房嫡子,他被革职后,谭家人便想办法把他弄回京城,并且把他安排进刑部侍郎一职。
谭志文虽然回京了,但他在北边的案底仍然留在了南方某县,因此谭家人只能让他继续留在那里,并且每隔半年回京述职一次,这样就能掩盖他贪污受贿的事实了。
至于谭晓的二婶,则在谭志文离京后嫁入了京城一位大富商的家里。
谭晓听完后,嗤笑一声:“果然是一脉相承!这些人为了谋夺财产,连杀人都不眨眼了!”
谭晓记忆中那个慈祥的奶奶早逝,如今他的母亲又惨遭横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家破人亡啊!
三郎愤怒地握拳捶桌,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呢?爷爷对他们那么好,即使他们嫉妒爷爷有钱,可是爷爷已经病重,命不久矣了!他们为什么要害死爷爷呢?”
谭晓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狗,目露寒芒,语气冰冷:“我猜想,那个杀害爷爷的人肯定是爷爷最疼爱的儿子谭志远!”
林氏闻言脸色发白,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怎、怎么可能?”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颤抖着声音问道:“晓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谭晓点点头,神情严肃,郑重地说道:“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因为爷爷最疼爱的人就是谭志远!”
林氏张了张嘴巴,满脸震撼,心情激荡不已:“那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报仇?”
谭晓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暂时还奈何不了他!等我学成归来,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谭晓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孔。
……
夜晚。
谭晓坐在床榻上,一缕月辉透窗洒落,照射在谭晓身上,给他平添几分圣洁。
突然,谭晓停止运功。
一阵凉风拂过,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饱含沧桑和疲惫的脸庞。
谭晓站起身来,看着屋顶,喃喃自语道:“我现在还太弱小了,还不能跟你们硬碰硬。”
“既然如此,我先隐忍一番。”谭晓说完这句话,盘膝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修炼了起来。
……
翌日。
谭晓醒来,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仿佛昨晚的颓废不曾存在。
吃过早饭后,谭晓拿着一块帕巾擦拭嘴角,然后转头看向谭晓说道:“三哥,我想出门逛逛,顺便买一套衣服,我总不能穿成这样招摇过市吧。”
谭晓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又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兄弟。
林氏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晓儿,现在天气还挺冷的,你穿得太单薄,容易感冒。再说了,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别出去了,免得生病了!”
谭晓不赞同地反驳:“娘,我又不怕冻着,更加不会生病。”
林氏依然不松口:“那也不行!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保护自己。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好好读书,多学点东西。至于打扮的事,等以后有空再慢慢打扮吧!”
谭晓闻言,撇了撇嘴,说道:“娘,我现在已经五岁了,哪里还像孩童?再说了,我的模样长得好,随便走动一下就引来无数少女的关注了,根本不需要刻意打扮。”
谭晓这话倒不是夸大其词,而是事实。
谭晓长得极其漂亮,皮肤细腻如瓷,双眸清澈灵动,琼鼻玉唇,樱桃小嘴,五官精致得无懈可击。
他穿着一袭蓝灰色锦袍,腰系金丝软烟罗束带,整个人英姿勃勃。
谭晓的祖父谭启仁原是一名武官,他娶了林氏之后,才改行从政,成为一品大员,并且将家业交给谭晓的外公沈家老太爷打理。
沈家老太爷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兢兢业业,所以才能够在短短的四十七年内爬到宰辅的位置,并且一举将沈家推向巅峰。
谭家在沈家的帮助下,蒸蒸日上,成为大晋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
不仅如此,谭家还培养了许多优秀的青年俊杰,在朝廷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因此当谭家老太爷驾鹤归天的消息传出来后,全京城的人都惊呆了。
紧接着,众人才反应过来,谭家老太爷竟然是被谭家唯一的嫡长孙毒死的!
“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眼。
谭家大房的谭智明在朝堂中混得如鱼得水,深得陛下倚重;二房的谭智义是翰林院编修,深得太傅喜欢;三房的谭智明和谭智义是同科探花,如今正在吏部任职,是当朝首屈一指的权臣。
除此之外,谭家的旁支也在各部任职,影响力颇广。
谭家这样的世家豪门,一旦没落,必然牵扯到一堆利益纠纷。
而这些利益纠葛,很难说谁赢,谁输。
谭家老太爷虽然只是谭家庶子,却凭借卓越的才华和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