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解释道:“他是战殁,被敌军围攻。”
“竟然战殁了?”
赵仲允唏嘘道:“我以前总是羡慕武将,觉着他们威风凛凛,打仗厉害,可现在看来,武将果然比不上文官,否则哪里用战死沙场?”
“那你觉着文官如何?”
沈安随口问了一句,赵仲允摇头道:“不清楚,反正我爹爹对文官有些偏见。”
沈安失笑道:“那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哥哥,吃饭。”
沈安牵着妹妹的手去洗手,赵仲允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哥哥,你会教导弟弟读书吗?”
“会啊!”
“那你为何还做那些事?”
沈安回身,见赵仲允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就淡淡的道:“为兄在为国效力。”
赵仲允叹息一声,沈安也叹息一声。
……
“殿下,臣已经查探清楚了。”
房彦藻躬身禀告道:“沈安今日出门游玩,并未乘车,所以……他的马车应当是停在某处。”
“沈安?”
李璋冷哼道:“那厮就是个佞幸,每次来都是一副谄媚的模样,真不知道为何父皇会看重他!”
房彦藻低眉顺目的道:“殿下,您看要不要召集众卿家商议此事?”
“不必了。”
李璋傲气凌云的道:“沈安若是敢来,孤定然叫他知道厉害。”
稍后李璋就出宫了。
“殿下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房彦藻摇摇头,心中却想着李璋太年轻,竟然就沉不住气。
“那沈安是什么货色,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敢来吗?”
李璋刚回到府邸,王崇义就阴阳怪气的道:“殿下,沈安这个人不简单啊!”
李璋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王崇义压低声音道:“殿下,沈安和陛下亲近,但凡涉及政务,陛下从未避讳于他,这种关系非同一般呐!”
李璋冷笑道:“沈安不过是个佞幸罢了。”
王崇义劝道:“殿下,此事不容小觑,若是被他抓住把柄,陛下怕是会生气。”
李璋冷笑道:“孤的祖父曾经为大乾南征北讨,斩杀贼寇无数,功劳甚大,父皇不过是念及旧情,这才抬举了沈安。可沈安呢?他不仅贪婪,更是狂妄自大……他若是敢来,孤弄死他!”
王崇义心中欢喜,嘴上却劝道:“殿下,这话万万不可说。”
李璋点头,然后说道:“那就传信给父皇,让他派人盯紧了沈安,孤倒要看看,沈安到底有几分本事。”
……
沈安在汴梁城内溜达了一圈,发现大部分百姓都习惯了,该干啥干啥,丝毫不受影响。
“果然是民风淳朴,这才是我大乾的百姓啊!”
他感慨完毕,发现果果竟然没跟着,就问道:“果果去了哪里?”
苏轼说道:“她去找人学画画了。”
“学画画?”
“对呀!”
苏轼兴致勃勃的道:“她的字写的很不错,可画技差强人意,于是就去学画画了。”
沈安觉得女孩子学画画真的是有些奇葩。
不过这是别人的爱好,他也懒得管。
他在街边买了包子,然后准备去找张昇。
可走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不认识路。
“那是……张公子?”
张昇在前方缓步而行,旁边是一个少女,她正仰头看着张昇,眼神痴迷。
这就是张昇的妹妹吧。
“嗯,这是小娘子。”
张昇微微颔首,算是礼貌性的回应。
“哎哟,这就是沈待诏啊!”
有人认出了沈安,顿时就有人喊道:“沈待诏,那边有卖羊肉汤的摊子,咱们去喝一碗。”
沈安含笑过去,坐下后就招呼伙计拿来食材。
“来四碗汤。”
“来了。”
张昇看着他问道:“听闻沈待诏喜酒宴请宾客,今日是什么日子?”
“张公子竟然也听说了?”
沈安看向了他,见张昇点头后,就说道:“今日是小儿结婚。”
张昇微微一愣,说道:“沈待诏的儿子结婚?”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沈安,发现他依旧老实巴交的模样,不禁暗自摇头。
“多谢张公子。”
沈安付钱之后就带着果果离开。
两人漫步在京城里,看着那些热闹景象,果果问道:“郎君,你不担心他们欺负咱们?”
“不担心。”
沈安笑道:“那些人若是想欺负咱们,早就动手了,何须在外面装作谦逊。”
果果歪着脑袋道:“郎君,为何要用谦逊来形容他们?”
沈安笑道:“因为他们在装傻。”
这话让果果觉得很新鲜,沈安说道:“那些人都知道自己是勋贵,只要不犯错,谁能奈何他们?”
果果哦了一声,说道:“那些勋贵最喜欢欺负人,可他们欺负了人,谁能报复?”
“那是他们的问题。”
沈安指着周围的商铺说道:“这些店铺都是勋贵们开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