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摇摇头,遗憾的道:“你若是聪明些,此刻该去寻了赵曙来解释,否则……呵呵!”
这货真的傻缺!
“某要去找陛下!”
谭晓怒吼着冲了出去,沈安跟了上去,路上遇到了沈卞等人。
“安北。”
沈卞有些紧张的道:“刚才老夫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皇城司的人,你这是准备干啥?”
沈安淡淡的道:“某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
呃!
沈卞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沈安看到了他的表情,就说道:“放心,某不会杀人。”
沈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稍后消息传开,赵祯震怒,“那谭晓疯癫了?竟然胡乱攀咬朝中大臣?”
陈忠珩说道:“陛下,老奴看他是故意装疯卖傻。”
赵曙点点头,“朕知道。”
“陛下英明。”
这个锅沈安背的很是舒坦。
……
“陛下,谭晓去找了皇城司的人,说沈安欺辱于他,恳请陛下严惩沈安。”
赵顼的心情很愉悦,他觉得沈安终究还年轻,太过莽撞了些。
“嗯,这事交给皇城司办,让他们去查,查清楚了再说。”
沈安今天的表现让赵顼觉得这人不算太蠢,所以决定暂且宽容一二。
“遵旨。”
陈忠珩退下,外面有内侍来禀告道:“陛下,谭晓跪在宫外求见。”
赵顼一怔,然后说道:“宣进来。”
谭晓进来,跪下磕头道:“陛下。”
他抬头时双眸赤红,显然是恨极了沈安。
赵顼说道:“你为何去找皇城司?”
“陛下,沈安侮辱儿女,还冤枉臣……儿臣想为母亲讨回公道。”
他的声音哽咽,仿佛受尽了委屈一般。
“好!”
赵顼拍案而起,喝道:“你既然愿意去查,那朕就允许。去,召集锦衣卫,让他们查清楚,务必要水落石出。”
“是!”
锦衣卫迅速集结完毕。
当沈安从宫外进来时,就看到了一群穿着黑甲的军士肃然列队在边上,那股子煞气直扑而来。
“陛下!”
沈安行礼,谭晓也跪在了地上。
赵祯淡淡的道:“朕相信谭爱卿的清白,可沈安竟然敢污蔑别人,那就是污蔑朝堂。此事你自己去处置,若是有半分疏忽,那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这是最大程度的保护,也算是一种威胁吧。
沈安躬身应了,目光扫过众人,“诸位都是精锐,想来能查清楚此事,那某就在家等着。”
说完他就准备出去,谭晓突然喊住了他。
“沈安,你为何诬陷我父亲?”
沈安回身冷冷的道:“你父亲当年贪墨的事儿不少,多少人盯着呢,某就想弄死他,免除祸患。”
谭晓的脸色剧变,说道:“你胡言乱语!”
沈安冷冷的道:“若非是当年有人暗中帮助,你父亲能逃脱?他逃脱之后却忘记了恩惠,转而投靠了敌国,你说……这样的小人是该杀吗?”
“不,不!”
谭晓失魂落魄的道:“爹爹不是那样的人。”
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而且被彻底的欺骗了。
沈安冷笑道:“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那谁又能证明呢?”
“那就是你的诬陷!”
谭晓的眼眶发红,愤怒的道:“你诬陷了我爹爹!”
“某诬陷了他?”
沈安指指自己,然后问道:“谁能作证?谁看到了?”
谭晓茫然四顾,随即叫嚣道:“你敢说那日的那些酒楼掌柜吗?他们都能作证。”
沈安讥讽的道:“那些酒楼掌柜是你父亲的人,他们怎么敢出卖你父亲?再者……”
他走近几步,低声道:“某听闻有人把你父亲和楚使勾搭的事儿捅了出去,若非是如此,他哪有胆子敢私吞那么多钱财?那些酒楼掌柜也不敢出卖你父亲。”
这是最毒辣的打击手段,比什么官场阴谋都狠辣。
这样的事一旦暴露,谭晓父子将会万劫不复。
谭晓呆立原地,浑浑噩噩。
沈安说道:“某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那么你说说……你父亲为何会那么大胆?是谁在背后支持?”
谭晓猛地抬头,沈安笑吟吟的道:“说啊!”
“沈安你这个贼厮鸟,我爹爹不是那样的人,你休要狡辩。”
谭晓怒了,沈安却不恼怒,反而笑眯眯的道:“陛下,您看着……”
他走到了谭晓的身前,低声道:“那个人怕是早就知道了此事,但是他选择了默认……因为他知道,若是他阻拦,谭正就完蛋了。”
谭晓霍然抬头,沈安微微一笑,伸手拎起他的脖颈,往外拖。
“陛下救命啊!”
谭晓拼命挣扎,沈安却不管,径直出了皇城。
“沈安,你莫要羞辱人。”
谭晓被丢在了宫门外,沈安站在那里俯瞰着他,神色森寒:“你爹爹贪墨了那么多钱财,这笔账怎么算?”
谭晓嘶声道:“他是为了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