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杨氏擦拭着眼泪,“娘亲只愿你健康成长,快快乐乐的长大,别学你哥哥和嫂嫂,哎……”
杨仲昌从外面进来,见状不禁皱眉道:“娘,您这是作甚?”
杨氏抹去眼泪,冷冷的道:“娘只想给你们兄弟三人留个念想。”
她的目光转动,见两个儿媳妇带着丫鬟出去了,顿时就悲从中来,哽咽道:“若非是为了你们,娘怎么舍得把孩子托付给沈安?”
杨仲昌叹息道:“可咱们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寄希望于沈安能帮衬着他们。”
杨氏含泪道:“娘亲只是担心沈安会为难大郎,那可咋整?”
杨仲昌冷笑道:“沈安敢吗?他要是敢,咱们立即去寻他算账!”
杨氏摇摇头,“不,娘亲不许你乱来,沈安那边是个厉害的,万一闹翻了,大郎……”
“不会的!”
杨仲昌断然否决了母亲的担忧,“沈安虽然凶悍,可对兄弟却极好。他答应过大郎的事,从未食言过。”
杨氏松了一口气,“如此娘就放心了,那个曾公亮……罢了,你自去吧,娘累了。”
杨仲昌拱手出来,见谭晓竟然站在台阶那里发呆,就说道:“怎么了?”
谭晓笑了笑,说道:“没啥,只是觉着……娘亲老了。”
杨仲昌叹道:“娘亲总是惦记着你,所以你今晚多陪陪她吧。”
谭晓微微颔首。
杨仲昌走了,谭晓慢吞吞的回屋。
“少爷!”
丫鬟迎面跑来,喊道:“少爷,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买咱们家的宅子。”
谭晓一怔,旋即醒悟道:“是那个曾公亮。”
“是啊!”丫鬟低头道:“他们都是骑马的,看着凶神恶煞。”
谭晓的脑海中浮起了曾公亮的形象,就微微蹙眉,问道:“可说了是做什么?”
“他们说是来投奔少爷您,顺便再讨杯水酒喝喝。”
谭晓缓缓往前走,脸色渐渐变白。
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一旦拒绝就完蛋!
这是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的事儿。
“我去!”
谭晓沉声道:“告诉他们,咱们家已经卖宅子了,谁也别想抢!”
丫鬟急忙出去传令。
等到了府外,曾公亮正和几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说话。
他的态度温和谦逊,看似儒雅。
可丫鬟却觉得不像是好东西,所以赶紧溜走了。
“他们家说是卖给了某,可这是骗人的鬼话,某怎么会相信?”
曾公亮一直在打量着周围,见左右没人,就压低声音说道:“这宅子原先是沈安买的吧?”
“是,是他买的。”
曾公亮淡淡的道:“某今日来,不是要买宅子,而是要告诉你们,这座宅子……是某家的!”
“什么?”
曾公亮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炸的几个管事都惊呆了。
“曾二郎,莫要胡言乱语!”
“是啊!你姓曾,又不姓沈,这宅子怎么可能是你的?”
“就是,这宅子早已卖了,你凭何赖账?”
几个管事纷纷表示反对,曾公亮笑眯眯的道:“各位叔伯,这宅子确实是某的,沈安拿来抵债的,只是某不肯收。可谁知道他竟然敢威胁某,说是若是不给银钱,那么就会派人来抢夺。你们说说,他这是欺负咱们姓曾的无依靠吗?”
“这……这分明就是强盗行径。”
“没错,这样的人该杀死!”
一阵嘈杂后,一个管事说道:“曾二郎,既然如此,那就交割清楚吧。”
曾公亮微笑道:“好,这是应当的。”
几个管事开始写契约,然后递给了谭晓。
谭晓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盖上印鉴,签字画押。
契约生效了!
几个管事互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妙。
曾二郎竟然这般爽快,那就证明他有底牌。
“沈安!”
曾公亮得意洋洋的道:“这是沈安逼迫某的,所以某今日要来告诉你们,这座宅院从此刻起归属于某了。”
谭晓笑吟吟的道:“曾大哥,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曾公亮傲然道:“某乃是读书人,岂会不懂礼仪?这等契约……”
他指着谭晓手中的契约,说道:“此乃是官方的文书,你们敢违背文书,就是触犯律法,轻则坐牢,重则丢命……”
“哦!”
谭晓恍然大悟的点头,“你就是想吓唬吓唬我,然后借机占据房产?”
曾公亮愕然道:“某并没有这个想法,你莫要血口喷人。”
“那就好。”
谭晓笑吟吟的道:“那我就把它烧掉,然后再找衙门的人来处置。”
“慢!”
曾公亮慌了,“某刚才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你怎地真的要毁掉?”
谭晓摇头,“曾大哥,某知道你在想甚么,可沈安不差钱,你想讹诈,那就只能吃亏。”
“某不怕!”
曾公亮咬牙切齿的道:“某不怕!某不缺银钱,只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