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看了看,发现他们的身体都不大好,甚至有人腿脚不灵活。
“这般身体……某看不上。”
他把契约交给张昇,然后说道:“某看中了那些铺面,不过……某想要的数量有限。”
“那些铺面?”
张昇迟疑道:“沈大人,那些铺面可是租赁给别人的,你若是要了,某可做不了主。”
沈安淡淡的道:“某只是租借。”
张昇犹豫了一下,问道:“可租金多少?”
这些都是他的私产,若是太贵的话,他宁可把铺面转租出去,也不会同意。
沈安说道:“不多,每月五贯钱。”
“五贯?”
张昇惊讶的道:“这么便宜?”
沈安说道:“京都的铺面虽然小,但胜在位置好,价格自然便宜。”
这里就是京都的黄浦江畔,周围的商业环境极佳。
这里的铺面不算便宜,因为租金昂贵,所以市场竞争激烈。
当初沈安租用了一间铺面,后来就被炒作成了天价,弄的他很尴尬。
此后他就再也不想沾染这方面了。
张昇有些纠结的道:“沈大人,这等事某怕是帮不上忙,还请见谅。”
沈安微笑道:“无妨,某今日来是要和令爱谈些生意,若是她愿意,某立即派人联系你。”
张昇点头应允,沈安起身告辞。
“爹爹,沈安定然是来拉拢女婿的。”
谭晓在边上嘀咕着,“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女婿?女婿必须要能打仗,否则女儿嫁过去就是受罪。”
他是真的喜欢张昇,所以见识到沈安的强势之后,竟然有些患得患失。
张昇皱眉道:“女婿的确是厉害,不过他若是要求你做什么,不可答应。”
他看向女儿,叮嘱道:“不要傻乎乎的。”
谭晓羞涩的道:“爹爹莫恼,女儿知道了。”
张昇摇摇头,心中感慨万千。
沈安是他的学生,这是一条线;他欣赏沈安,觉得这人有才华,这是第二条线。
最关键的是,女儿钟情于他!
这个女婿不管是才干、性格、长相都无可挑剔,所以张昇决定赌一把。
“夫君。”
张昇的妻子在院子里叫唤,张昇出去,两人低语了几句,张昇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张昇冲着沈安拱手,歉疚的道:“沈大人勿怪,犬子顽劣……他昨晚喝酒误事,差点惹怒了那个客人,所以某……惭愧,惭愧。”
“那人是谁?”
张昇的脸色变幻了许久,咬牙切齿的道:“就是那个赵仲凌。”
“竟然是他?”
沈安觉得脑袋嗡嗡响,“竟然是他?”
赵仲凌啊!
历史上曾经的权臣,最终被赵曙废除,从此销声匿迹。
赵祯驾崩,新帝登基,赵仲凌依旧逍遥法外,直至宰辅们倒台。
沈安觉得自己需要缓缓,所以就说道:“张公,某家中有事……”
张昇赶紧拦住他,说道:“不急,不急。那人说要和犬子比试骑射,某这就去阻止。”
沈安愕然,心想你女婿要和赵仲凌比试骑射?这是疯了吧!
稍后父子俩来到了校场外面。
校场里有个年青人正站在马背上,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的靶子。
“爹爹,那人是谁?”
谭晓有些担心,“咱们不如走吧。”
张昇叹息道:“你娘亲和嫂嫂都不在了,你就是爹爹唯一的依靠了。”
“爹爹!”
谭晓红着眼睛道:“孩儿不孝。”
“乖。”
张昇摸摸他的额头,笑眯眯的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公。”
张昇进去后,先拱手施礼,然后指着赵仲凌说道:“沈大人,他是京都府学的弟子,姓赵名仲凌。他来京都是游玩,顺带考察一番。”
沈安看了赵仲凌一眼,说道:“张公,某家中有事,告辞了。”
张昇急了,“沈大人,你可莫急,这是大事呢。”
他凑近了低声道:“那人乃是赵仲凌,京都府学的教授,听闻文武双全,而且……他对沈家很是敌视。”
“哦!”
沈安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赵仲凌!”
他对赵仲凌的印象还停留在宋庠那次弹劾中,说他是奸佞。
这样的人……
他突然有些兴奋,觉得这将会是一个机会。
张昇低声道:“沈大人,若是他要欺负你家小辈,你该如何?”
沈安笑了,笑容中多了些讥讽:“某敢保证,他不但欺负不了,反而要赔礼道歉。”
这厮竟然敢找沈卞的麻烦,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沈安现在已经没啥底线了,只要是针对他的敌人,统统杀掉。
张昇松了口气,然后说道:“那沈大人就快去,某这就准备。”
沈安告辞离开,张昇看向赵仲凌时,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目光冰冷,隐含煞气。
“张昇,你好大的胆子!”
张昇一怔,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