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队!冠军!”
李长风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大叫,
“哪里来的穷小子?”
一声冷艳的训斥声打断了李长风的手舞足蹈,他本能的转过头,正中间皇帝御座旁的座位上,一位贵妇正斜着眼看他,那眼神如剑如虹,李长风刷的脸红。
这位贵妇的身边还坐着两位美人,均是浓妆高髻,衣着华贵,唯独坐在中间的这位贵妇完全不同,她留着坠马髻的发饰,却穿着男人的短装,那短装是特质的,有着“粉胸半掩疑暗雪”的袒领,她略施粉黛,随意浅妆,那高高仰起的头却能让每一个看她的人都不敢回看第二眼。
“夫人,息怒,这是我的孙子,他初到长安不懂礼数,望夫人见谅。’’
久违蒙面的老头子终于出现了,他笑眯眯的挡在李长风的前面,向高座上的贵妇行礼,
“呀!原来是老神仙的孙子呀。’’
贵妇抿嘴浅笑,美的不可方物,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贵妇一边说,一遍拿起了一个剔透的葡萄,放进了自己的樱桃小口,
“抬起头来,让虢国夫人好好看看。’’
老头强行将李长风的头把正,对着虢国夫人,
“呦!还挺俊。’’
这话一出,李长风的脸更是红的发紫了。
“走近点!”
束紧的男装勾勒出傲人的身姿,虢国夫人身子前倾,玉指小勾,
“去,去啊!”
老头一阵猛推,李长风只得慢慢向虢国夫人走去,夫人又拿起一颗葡萄,
“过来,吃掉它!”
走在后面的老头突然使劲,李长风差点摔倒在虢国夫人的身下,李长风踉跄的抬起头,就瞧见了虢国夫人的风情万种,更不敢动,就在这僵硬尴尬之际,背后又传来了一阵粗鲁的狂笑,那是坐在下面的几个高鼻深目的胡人,他们指着李长风,放声大笑,浓密的大胡子里传来一阵李长风听不懂的叽里呱啦。
“哼,这些个胡人,一股子糊味儿!真是恶心!”
虢国夫人显得很扫兴,一下把手中的葡萄扔到下面,
“三姐呀,你就少说两句吧。’’
虢国夫人身边的秦国夫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花瓣形金胭脂盒,拍了拍她的酥肩,
“八妹说的对,三妹,他们可是安禄山的人……’’
大姐韩国夫人也放下了鎏金云头形银粉盒,对着虢国夫人一阵耳语。
“安禄山又怎么样?我们杨家会怕他们?’’
虢国夫人瞪大的媚眼,依旧好看,
“你门又不是没看到,那姓安的在玉环面前是怎样的德行,不要说玉环,就是我们家国忠,收拾这帮胡人也是轻轻松松!”
提到国忠二字时,虢国夫人傲娇又冷艳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哎!我们家国忠呢?刚才不还在的嘛。’’
虢国夫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抬头四顾,
“三姐!国忠早随李相下去了,他们要伺候圣人和玉环准备表演!”
秦国夫人急忙提醒,
“好吧!”
虢国夫人似乎还在生气,她不再言语,双手交叉,自顾自的扬起了自己尖尖的下巴。
李长风松了口气,他这是才发现,这诺大的宫殿里,除了负责伺候的宫女太监之外还坐着很多人。
皇帝宝座的左边,坐满了皇亲国戚,而右边则是数量惊人的遣唐使团,他们按照和大唐的远近亲疏横向向上排列,由于数量太多,老头没有全部向李长风介绍,而是指着最上面的几排对李长风说,
“你看,开春了还带着翻耳皮帽,披着灰毛大氅,皮衣皮裤,圆脸的那位,是靺鞨族的,就是东北那边的少数名族。’’
“上面那些,眼睛小小的,带着双羽红头冠,宽袖红领白短袍的,他们是新罗人。’’
“这个我知道。’’
一直是一脸茫然的李长风听到这里罕见的插嘴,
“不就是朝鲜半岛的吗?”
“对!”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介绍,
“那些努力穿的跟我们大唐一摸一样的,是日本的使团。’’
“看上去一样,但还是有区别。’’
“他们不高。’’
李长风又插嘴,
“日本上面,那个高鼻深目阔嘴,穿着翻领紫袍的秃顶大汉,他带领的是东罗马的使团,他们球队在本次赛事中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只可惜他们在半决赛遇到了……’’
“哎,哎,哎,那个最上面的一排,他们是什么来头?”
李长风急不可耐的打断了老头的陈述,红着脸脸,小声急问,
御座下方第一排,又是一个火辣辣的金发美女,盯着李长风好一会儿了。
“哈哈,你说她呀,这不就是……’’
“开始啦!咱大唐的表演开始啦!”
老头刚想开口,但见李白举着酒杯跳起来,手舞足蹈的狂叫。
李长风冲到李白的身边,凭栏远眺,
但见绿茵茵的球场里,各国的表演团队已经退场完毕,大唐的壮士门赤裸的上身,抬着大鼓从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