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玲浑身一颤,看着章廷宇,愣住了。
看着刘芸玲的眼神,章廷宇心头一软,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决,玲玲,必须离开自己。
“我明白了,父亲。”
良久,刘芸玲双目一红,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刘芸玲的背景,章廷宇的目光,带着不舍和爱怜,还有一种无奈。
江逸,也同样颇为感慨,章廷宇一生为国,却落的如此遭人妒忌的下场,即便征战杀场,都不能安心,自己的女儿,都无法保护。
“戏子曰:自古君王更无情!”
江逸一叹,心头颇为暗淡。
……
一晃,五日过去,
来时的那条古道上,骏马奔驰,卷烟尘去。
数百黑蛟骑,在这古道上,陡然停止,
“章叔叔,就到此处吧!”
江逸坐在黑蛟马上,看着身边的章廷宇,开口道。
“嗯!”章廷宇点点头,目光落在刘芸玲身上,眼神里都是不舍,但是他掩盖的很好,并不明显,他不知道,这一别,何时还能见到女儿,甚至,还能不能见到,都难说了。
“父亲,我走了!”
刘芸玲心头满是委屈,但她生来就是倔强的性子,一咬牙,
坚定的道。
“玲玲,以后多听江逸的话,照顾好自己!”章廷宇目光盯着刘芸玲,殷切叮嘱。
虽然,章廷宇与江逸解除的次数很少,但是,他知道,江逸做事稳重,头脑灵活,多听他的,女儿更能安然无恙。
刘芸玲看了一眼江逸,又看向父亲,“知道了,父亲。”
“嗯,照顾好自己!”章廷宇再次叮嘱一句,言罢,猛然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狂奔而去。
“江逸,替我照顾她!”
声音远远飘来,落在江逸耳中,是章廷宇那沧桑之声。
“公子小姐,保重!”
黑蛟骑上的人群,大喝一声,旋即,也策马离开,紧随着章廷宇的身影,渐渐远去,很快消失不见。
刘芸玲的目光依旧凝视着那身影小时的防线,良久,都不曾动弹一下。
江逸也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她,他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一点时间。
“昨日,父亲对我说,弑血神候府培养他扬名立万,只是当年,因为一些事情,他抛弃一切,最后来到北山,镇守边疆,他没有为神候府出力,已然惭愧内疚,而今,神候府更是因他灭亡,他心里,无比愧疚。”
“父亲说,当年
,因为他私人恩怨,母亲被误杀,他,对不起母亲。”
“他还说,如今,他已没有时间照顾我,以前将我送到弑血神候府,如今又将我送到你身边,他对不起我。”
“还有那些永远沉眠在塞外的将士,有的话做黄土,有的腐朽荒野,他,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战士。”
江逸安静的站在那,心中很是复杂,非常能体会章廷宇的内心。
“我当然明白,父亲赶我走的原因,他怕连累我,我很想告诉他,父亲,你谁都对的起,是赤龙帝国,对不起你!”
江逸听着这句话,无声长谈。
赤龙帝国,岂止一个对不起?
若是他拥有撼天动地的实力,他必将砸毁那卧龙城,将那皇宫深处的人就出来,问问他,心是怎么长的!
唯有实力,才能改变一切,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主宰一切,绝世强者,间,可灭一城一国。
江逸,永远都将实力,放在第一位,他日,若是有那么一天,可以笑傲赤龙,他定当,为章廷宇,讨回这个公道。
“若是难过,哭出来,会好一些。”
回过神,江逸看着刘芸玲,轻柔的道。
章廷宇的不幸遭遇,都压在一个女
子身上,她才二十出头,还没经历过时间的残忍。
听着江逸的话,仿佛洪水开闸,刘芸玲眼中强忍的泪水,顿时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下来。
仅仅片刻,呜咽之声,充斥胸膛。
刘芸玲哭的非常伤心,那颤抖的倩影,那么的让人怜惜,像是一个失去依靠的孩子,无助而委屈。
江逸心头一抽,颇为心疼,女人终究是女人,再倔强的性格,也是女人,承受压力,永远不如男人。
江逸走上前去,身体一跃,落在刘芸玲的马上,轻轻拦住她的香肩,“靠着我吧,我做你的依靠。”
刘芸玲回头看了他一眼,顿时,那呜咽声决堤而崩,一下扑在江逸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一直持续了好久,江逸的胸襟,都被浸透,她才慢慢停止下来。
抬起头,刘芸玲恢复了往日的性格,瞪了江逸一眼,“哼,好色之徒!”
“这……”
江逸一瞪眼,无语至极,这他还能找谁说理去?
女人翻脸,简直比打印机打字还快,分分钟反个大变样。
“哼,貌似是某人扑进我怀里的,我是被动承受好吧?”
江逸瞥了她一眼,调侃的道。
“哼!”
刘芸玲一瞪眼,“回你的马上去。”
“回就回,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