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一晃已过去五日。
少年的身体恢复速度惊人,伤势已然痊愈。
其实在第三天的时候,老者就已经下了逐客令,却被男孩不作任何让步的给拦了下来。
他的理由是:就这样把他赶走和杀了他没有区别,救人就要救到底,怎么能救了他之后再害他!
老者对自己的宝贝孙子向来视若掌上明珠,不想过于违背他的意愿,加上几天的观察下来发现少年还算安分守己。最重要的是,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变的前兆,最后老者也就勉强妥协了。
老者清楚,染上魔族尸疮的人,最后都会发狂嗜血。因此将少年留在村中会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不过老者同时也好奇,尸疮一般都会在一日内发作,从把少年救上山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怎么他还能安然无恙呢。所以也想将少年留下,找出没发生异变的原因。
厉风也清楚自己寄住在别人篱下,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的话,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于是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砍柴。
这是他日常工作中的一项,即便知道自己身体虚弱不适合干这些体力活,但是他更不愿意给任何人添麻烦。
村寨门前忽然传来孩子们开心的欢呼声,厉风知道,一定是外出狩猎的勇士们回来了。
在妇女和孩子们的簇拥下,狩猎队走进村庄,当他们看到少年艰难的劳作身影时,无不投来鄙夷的目光。
“哼,真不知道三长老是怎么想的,非要养这么个寄生虫每日白吃白喝,打回来的猎物还要平白分他一份,真是晦气!”
“可不是,你瞧瞧他那残废样,连拿柄斧头都那么费劲,还活个什么劲儿。”
“算啦算啦,既然是三长老的意思,我们就不要妄议了。”为首的中年男子劝解道。
众人指手画脚的议论了一会儿,拥挤着朝族长房
舍的方向走去。
自从来到镞羽村,除了乌玉山爷孙俩,就再没有第三个人对厉风存有好感了。
或许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或许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厉风曾不止一次向老者提出想要离开。已在村中住了半月有余,身体早就康复,与其在这里饱受指点,不如就此离去,或许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事与愿违,他的这一决定每次都会遭到小男孩的强烈反对,“你想白白送命吗?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许你这么做!”她如是说道。
也不知为什么,小男孩对厉风有股莫名的崇拜。
厉风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连灵力都没有,在这片大山之中绝对活不过一天。
语气在这饱受冷眼,倒不如再去求前辈一次。
厉风早从乌玉山那里得知,他的爷爷乌震雷不仅是家族的长老,同时也是全村唯一的一位丹师,村里所有的丹药都是他炼制的,而且他还有着一手帮人恢复灵力的绝活,因此在村中地位极高。
数十年间,还没有一个人在他的帮助下恢复灵力失败过的。厉风坚信,只要他老人家肯帮忙,重塑元婴还是有希望的。
第二天一大早厉风就找到乌玉山的爷爷,希望他可以帮助自己将重塑元婴。
在这之前,老者已经坚定的拒绝过他两次了。
关于少年的底细,老者一无所知,怎么敢贸然答应他的要求。
更重要是,厉风的情况非常特殊,需要使用非常极端的方式才有可能将元婴重塑,而且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这次老者虽然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拒绝了。
巧的是两人的谈话却无意间被男孩听见,于是在男孩软磨硬泡的攻势下乌震雷终于妥协了。
乌震雷告诉厉风,想要重塑元婴需要冒极大的风险,稍有疏忽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少年没有说话,但是坚
定地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在他看来,只要能重新获得力量,即使冒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深吸了口气,乌震雷心里清楚,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赌博。
“也罢!命是你的,我又何必阻拦。”乌震雷双手拍打膝盖,从座位上站起。
厉风清楚自己重塑元婴的重要性,他必须要重新得回灵力,因为他要复仇,他要找那些让他承受了无尽痛苦的人去复仇。
乌震雷凝视着少年语重心长道:“但愿你能承受住这份痛苦。”
深夜,厉风赤身裸,体的泡在木桶里,强烈的痛楚让他把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白色的雾气不断从木桶里涌出,小小的房间仿佛仙境一般。
透过缭绕的雾气仔细看去,不难发现水面上漂着厚厚一层黑糊,这就是让厉风痛苦难当的罪魁祸首。
厉风静静的坐在木桶中,忍耐着身上仿若千万只蚂蚁啃咬的钻心之痛,两鬓不断流出豆大的汗珠,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有几个瞬间,他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马上又被决心占据了上风。
这些黑糊糊不断向厉风手臂的疮疤靠拢。只见紧挨着疮疤的一层黑糊的颜色渐渐变浅,完全变成灰色后便沉下水底,然后外层的黑糊就会继续补上。
直到所有的黑糊全部变成灰色沉入水底,一次药浴才算结束。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