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抢上名次的废柴,多支撑了一会儿。最终却是没能避免被扔下台的命运。
躺在擂台下的地面上,五十七木愣愣的听见小姑娘对他说:“师兄,你这样不行的。如果有人要杀你,你要死好多遍了。”
五十七的思绪还不能从刚才的雷霆一击中拔出来,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不浪费一丝灵力,最简单、直接、有效的一招。就让他的全部攻击和招式,全部化为了一阵飘然春风,吹过无痕。
可是做出了如此精彩的对应,那乌溜溜的黑眼珠里,却一点波澜都不曾有过。
仅有的,是她迅速的抬起头,环顾了一遍四周,仿佛在提防着有人会马上冲上去对付她。
如果是之前,他听了小姑娘的话一定会觉得是在耍帅。
但他现在他好像有点懂得这姑娘的性子了,她说的所有都是实话,甚至之前说自己很忙,可能也不是在推脱,或者自抬身价。
五十七愣愣的问:“难道曾经有人要杀你吗?”
“曾经?”杨夕很奇怪的看了五十七一眼,“不是曾经,是一直都有呐!”
五十七呆住了,他很想问,那你是怎么长大,怎么修仙的?你爹你娘,都不管你的吗?可是没等他问,那个小丫头就没事儿人一样的走开了。
真好像那个一直有,说的是一直有吃饭,一直有喝水一样平常。
有了五十七做榜样,后面一棒子练气高手不得不纷纷掏出灵石,雇杨夕“勉为其难”的打他们一顿。
高手们内心默默滴血,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楚久则是其中最郁闷的,因为杨夕终于挑到他的擂台时,他已经做好准备应战了。
结果杨夕却义正言辞来了句:“穷鬼自重!”
就把他给跳过去了……
楚久只觉得一记闷棍迎头击中了他的一颗侠客心。
说好的义气呢!
类似楚久这种混迹凡人江湖,行事有如此执拗霸气的,别管面上多么的好脾气,骨子里都还是挺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这赤裸裸的歧视,当真让他有点想挠墙。
“不是说要战一场吗?”
杨夕:“彼时我尚未发现自身价值。”
杨夕一把推开茫然挡路的楚久:“哎呀你个疙瘩,咱俩啥时候不能打,快起开,别耽误我赚钱呢!今天要不打完,万一他们明天不犯傻了咋办?”
身轻如燕的跳走了……
楚久:“……”
杨夕从五十七,开始一个一个往上洗,洗到四十九,终于有了点压力。
对手的身法非常灵活,看得出不知是学了,还是潜心研究过应用的。
杨夕终于不能再一招“缠”字走天下,不得不给了四十九撒了一张“织”字诀的网过去。
而后洗到二十七,战斗的时间已经从见面结束,变成了要一刻钟左右。
台下的人渐渐更用心起来。
“她能挑到大师姐吗?”
“能是肯定能,问题是今天能不能。大不了练个三年五载的,她这岁数,谁还能比她发力快呀?”
“岁月不饶人呐……”
台下这帮人议论得正欢实呢,台上的杨夕挑战到第二十名的,却突然停下了切瓜砍菜般的节奏,打了手势:“等等。”
二十老兄是个阵法师,蹲在地上,两手准备好了开阵,紧张得满头大汗。
只见那小丫头低下头去,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昆仑玉牌。
盯着玉牌等了一会儿。
再抬头却道:“我不打了。”
人群当场就炸了。这说不打就不打,连个预示都没有?大家都等着看你超释少阳呢,好好的局面,你这么放弃真的大丈夫?
二十号师兄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憋死,“你这什么意思……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杨夕眨眨眼:“唔,我灵气不很够用了,所以不打了。”
二话没说就跳下了擂台。
刚下擂台就被一把银光铮亮的大铁勺拦住了。
岑是苦一手举着铁勺,压根都没正眼瞧她,慢悠悠道:“天罗绞杀阵,我也是略有了解的。你的灵力,再用一次‘绝’都没问题。”
杨夕眨眨眼,低头靠近这位一身食堂土豆味儿的岑师兄,低声道:“都是好人,下不去杀手。打着束手束脚的,没意思。”
这个理由,岑是苦倒是更容易接受一些。
风骚的岑大厨吊着眼梢看看远处,谭文靖几人摊在地上,还在被昆仑的医修们努力缝补。除了对这几个,杨夕似乎真的没再出过什么狠招。
岑是苦收了铁勺,却忽然一把将杨夕揽到怀里。一副流氓老大招小弟的模样,声音不大:“上次让你来聚义斋坐坐,怎的一直没来?”
杨夕被迫欣赏了岑师兄从胸口到脐下一身整整齐齐的好肌肉,“师兄,你先把衣服系上咱们再说话呗?”
岑是苦一愣,乐了,他从来这幅不修边幅的德行。因为“聚义斋”从没招揽过女修,这凶巴巴的小东西隔了一年也没长出个女人样儿,他还真忘了避个嫌。
不过他随性惯了,也不在意,手指头挑着她下巴颏:“怎么着,小丫头,你还知道自己是姑娘?”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