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白天那间华丽的房间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幽深,彩色的窗帘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方天地的秘密。
在这间充盈着淡淡花香的雅室内,除了盘坐在榻上的玉儿姑娘和专注于琢磨玉石的瑛姑外,又多了几位各有风采的江湖人物。
包打听是其中最为显眼的一位,身体肥胖,连同他那蓬松的络腮胡,都是在烟波江上风吹雨打所留下的痕迹。他青色的布衣上沾染着包子的粉末,身上的气息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给人一种饕餮的诱惑。
他用那双大手拍了拍桌面,声音如同山洪:“玉儿姑娘,不知道您招呼我们,所为何事?”
玉儿姑娘微微抬起眼睑,目光如水波般清澈,将他一一打量,随后轻声道:“等他们到了再说。”
包打听心中略感不满,他斜靠在窗边,双手交叠在胸口,眉头紧锁:“书生和老张也真是的,明知道有重要的事还迟到。”语气中透着些许嘲讽,却又夹杂着急切。
正当他话音刚落,门帘被轻轻推开,随即一道略显调侃的声音传来:“谁又在说我坏话啊?”
众人愣了片刻,凝视着缓缓走来的身影。那是一位身穿青布深衣的算命先生,手中握着一串古朴的算命珠,珠子在他指间轻轻旋转,似有无形的气息流淌。每一颗珠子都如同古老的秘密,仿佛蕴藏着星辰的微光。
他的面庞白皙,透着一丝缺乏光彩的苍白,犹如夜空中那抹冷冷的月影。从眼中透出的光芒,虽然双目失明,然而那是一种超然的气质,仿佛能看穿人世间的繁华与虚妄。
书生微微仰头,似乎是在捕捉声源的方向,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尽显悠然自得。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摇动算命珠,珠子相互碰撞撞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在诉说他心中的无畏与玩世不恭。“一定是你这臭卖包子的在骂我!”
随着他的调侃,周围的人忍不住面露笑意,刚刚的严肃气氛也在这一刻陡然松弛下来。包打听听闻此言,肆意大笑,捧着胸前的包子,仰面朝天:“书生,你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为何每次都能猜出我的位置?”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捏了捏面前的包子,仿佛那是最值得炫耀的宝物。
“就你身上这股包子味,想不知道都难!”书生一脸不屑,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朗,仿佛在说,世间万物各有特点,包子这种浓烈的气息,怎能隐藏得住?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捧腹大笑,笑声此起彼伏,连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一股轻松的气息。“包子怎样,若没有我的包子,怎能有你们的今天?”包打听略显得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他那副自信的模样,仿佛已经成为了小镇上的英雄,所有人的讨论,不外乎围绕着他那蒸得蓬松的包子和饱满的笑声。
此时,一位身材魁梧的铁匠插入了这热烈的讨论,他的手腕上缠绕着厚实的绳子,上面沾有些许黑色的火炭,显然刚结束一番熬炼。
他的身体如同一堵坚固的墙壁,结实而有力,随着神情的变化,八九分的肌肉在烛光下泛着熠熠光泽,那种力量感令在场众人都不自觉地侧目而视。
“书生,”铁胆将目光投向他,语气中尽是欣赏,“虽然你看不见,但你的敏锐和幽默,真让人佩服!与人交谈时,总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轻松。”
“铁兄不必客气,”书生含笑作揖,语气温和,“这江湖行走,友人之间自该如此。”他无论是在黑暗中,还是在喧闹声中,始终保持那份从容,仿佛世间的风浪均不能扰动他内心的平静。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缓缓起身,踱步至门边。他身穿一袭淡蓝色的衣袍,虽显简朴,却不掩他身上那股淡淡气质。微风轻拂,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温柔得如晨曦,勾勒出两道浅浅的酒窝。他便是樵三少,一位身在水边的渔夫,心中却藏着千千纳百态的故事。
“老张到了。”樵三少轻声说道,声音悠扬清脆,像是湖面轻轻荡漾的涟漪。随着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沉重的脚步声,随之走进来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的背影略显驼背,却透出一股厚重的气度。正是客栈的掌柜,张大千。
“老张,你终于来了!”包打听的声音划破了房间的宁静,眼中流露出期待。
张大千微微一笑,深具亲和力。他习惯性地点头,眼角流露出一丝歉意,“对不起,各位,我来晚了!”语气中充满了对朋友的关心,他并不喜欢让人久等。
短暂的沉默后,包打听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落在了玉儿姑娘的身上,“人都到齐了,那就说吧,是什么事?”
玉儿姑娘的脸上挂着一抹稳重与智慧,她的眼神从与会的六人身上划过,带着些许警惕与紧张,“有人又在找幽云山庄。”她的话音未落,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起众人的震惊,屋内空气瞬间凝重了几分。
“是什么人?”包打听急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深木的关注。
玉儿姑娘摇了摇头,她的面容虽然美丽动人,但此时却显得有些苍白,心中不免揣测这次来客的动机。周围人的脸色逐渐暗淡,也开始沉思,仿佛乌云压顶,令人窒息。
不远处,瑛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