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走了,脚下跨着不丁不八的步子。
脸上一副神气的样子,把个阎埠贵看的纳闷,你神气个什么劲,你光问,你倒是写两幅啊。
这会陆续有人回来,看到他在这支着桌子,总要问上两句,问问价格,但就是没有一个写,连点有意向的都没有。
他这会不太急,这还有一会呢,离做下午饭还要一会,等会贴对子,大家就来了。
他又坐回凳子,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等着人上门要对子了。
刘海中回到家,他媳妇看他这么开心,就问他。
“你咋这么高兴,捡着钱了?”
自从刘海中不当二大爷以后,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两个儿子开始反抗他了。
就算挨打,也敢大声的嚷嚷两声,挥起的皮带也敢抓住了。
这搞得刘海中很是受伤,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两个小兔崽子都敢反抗他了,这可不行,必须要收拾一顿,他的皮带已经饥渴难耐了。
“我刚才进来,看见阎埠贵在门口摆着桌子写对子呢。他呀,就不明白,都不是三大爷了,谁找他写对子呢。”
“不能吧,他写对子不是便宜吗,大家都是图个方便才找他写的。”
“嘿嘿,不能,你看着吧,到晚上能有一个找他写的,我把姓倒过来写。”
刘光福在一旁算了半天,刘字倒过来写,难道就不是刘了吗。
他爸可真鸡贼,这说的话就和没说一样。
前院的老陈回到家,从布袋子里掏出来两幅对子出来,是从市场上买的。
“看看这上面的金字,多喜庆,还有印的花,不比阎埠贵写的好,就他那鸡爪子写的字,跟狗爬的一样,有啥好看的,以前是看他是三大爷,照顾他,从他那买,叫他写,现在,哼哼,谁还找他写。”
他媳妇拍了他一把,这小气扒拉的。
“就是,咱不能叫他阎老西占这个便宜,想的还怪美的,还好意思写对子,也不看看自己是啥成色。”
这样的对话在好多家发生着,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准备不在阎埠贵那写对子,都在市场上买了。
易中海慢悠悠的从厂子回来了,他是八级工,最后要把机器检查一遍,厂子也给他们准备了一些慰问品。
刘海中是七级工,还没这个待遇,也就没慰问品。
易中海一进院子门,就被阎埠贵拉住了。
“老易,你要写对子不,你要是写,就点点头,我写好了给送去。”
易中海有点懵逼,这阎埠贵有点太热情了,这是受啥刺激了,要拉着人写对子,你文人,知识分子的傲气呢,到哪去了。
“那个,我不写了,厂子给发了两幅,你看就在兜里装着呢。”
“你们厂子还发这个呢,骗人吧,怎么可能,每年都没发过,怎么会今年发呢。”
他拽着易中海的兜使劲翻了翻,还真有两副对子在兜里。
“真发了啊,是就你发了,还是都发了。”
阎埠贵紧紧的抓着易中海的手,有点紧张。
易中海眉头微皱,有点不高兴,被一个大老爷们抓着手,他多少有点不自在,这要是秦淮茹拉着还行。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问问别人。”
使劲甩开阎埠贵的手,就往回走了,这老阎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对子吗,至于那么紧张吗。
他是没看到那一桌子上裁好的红纸,怎么说也得有个四五张,一张一毛钱,可不得四五毛钱,这钱是不多,但对于阎埠贵这个抠搜成性的人来说,那可就不少了。
阎埠贵这会觉察到不对劲了,今天大家都是光问他,一个想要找他写对子的都没有。
搞不好这些人都是已经买好了的,他们就是不说。
秦淮茹这会走进来了,她拿着林立给的钱和票去供销社买了东西,光嘴上和贾张氏当当,还是得买东西,要不咋过年。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对于过年大家还是有点执念的,林立给了她不少票据,加上今天关饷,发了工资,她买了不少东西。
她打算以后不给贾张氏养老钱了,以后棒梗给她养老,为什么自己要出这笔钱,以后不给了,爱过不过。
反正她大不了以后没钱了就和林立做交易,自己也不吃亏,林立年轻,身体壮实,自己不但享受了,还能有钱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秦淮茹都没发现自己的性子有了变化,她这是打算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把孩子带好,把婆婆送走。
这下她打算不管了,顾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管了。
所以说人只要胆子大一点,放弃底线,日子就过的好了,这是绝对的。
“秦淮茹,写个对子来。”
一道尖厉的声音把秦淮茹吓一跳,她抬头一看,是阎埠贵,他摆了桌子在写对子,是了,每年过年,大家都是在他这写对子,今年看来也是要在他这写。
“阎老师,你这又写对子呢,今年还把红纸给准备好了,真不错。”
“那是,你要不要写上两幅,过年就得喜庆。”
“那是,过年就得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