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樊此时正带着沈沐风在府里到处转悠着。
而与此同时,在书房里的孙呈已经将书信写好了。
拿着信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孙呈便将信折起来,放进了信封里,用米糊粘贴好封口后,便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走出庭院,孙呈向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立马明白,跟着孙呈离去,只留下一个家丁看守这处庭院。
后院,二夫人不知何时端了个椅子,正坐在自己屋子的屋檐下,和府上的一个丫鬟聊着天。
正聊着,二夫人忽然看到孙呈急匆匆的从庭院走了出来。
于是乎,二夫人便站起身来将孙呈叫住。
“怎么了呈儿,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怎么这么着急?”
正急着去驿站的孙呈刚才并没有注意二夫人在一旁,听到二夫人在喊自己,孙呈感到有些失礼,于是便先拱手道歉道:“真是抱歉啊庶母。”
随后孙呈又接着说道:“庶母,孩儿确实是有些急事,现在要赶紧去驿站。”
“去驿站?”
二夫人十分好奇,于是便接着问道:“去驿站做甚?是送信给谁?我看你这么着急,想必是很重要的事吧?”
孙呈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出自己要把信件寄给谁。
见状,二夫人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说道:“那呈儿你赶紧去吧,平日里你也忙,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对了,孙儿正在和沈公子在一块,我让孙儿带着沈公子熟悉熟悉我们孙府。你若是觉得放心,可以让沈公子带着孙儿出府,去城内逛一逛,我看孙儿倒是挺喜欢这沈公子的。”
“是吗?”
听到自己庶母这么说,孙呈也是满脸高兴,于是答应道:“那好,我就让沈公子带着樊儿去城内玩一玩吧,成天让樊儿待在府里也是颇为无聊。对了庶母,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孩儿就先告辞了。”
二夫人点了点头后,孙呈便带着那个家丁一起离开了。
目送着孙呈离开,二夫人心中也是不免疑惑了起来,但也没再多想什么,只当是孙呈在外地有个朋友。
“时候也不早了,就先不聊了,我还有事儿要去做。玉珠,你把椅子收起来放回去吧。”
二夫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袄子,对着一旁的丫鬟说道。
“是,夫人。”
离了后院,孙呈一眼就看到了沈沐风和孙樊。
此时二人正在池塘正中央的亭子内,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靠的近了点之后,才看见沈沐风和孙樊正趴在一旁的栅栏上看着池塘里的鱼。
孙樊手中有一些鱼饵,每当水面上的鱼饵被池塘里的鲤鱼吃完之后,孙樊又会扔一些进去。
“沈哥哥,你说这池塘里的鱼为什么有的大有的小呢?”
沈沐风思索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水中的鱼后,便回答道:“你看这鱼的颜色是不是各不相同?”
孙樊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看向沈沐风。
“那么你数一数,这池塘中有哪条鱼最引人注目?”
“是那条金色的鲤鱼!”
孙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还是很好奇沈沐风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那你看看这金色的锦鲤和其他锦鲤有什么不同?是不是这条金色的锦鲤是最大的一条?”
孙樊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其他锦鲤抢饵料不如这条金色锦鲤。”
“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这条金色锦鲤是最大,所以它是最强壮的那一条,因此其他的鱼抢不过这条锦鲤。”
“你说的没错,那么如果你是这条金色锦鲤,你会选择将多余的鱼饵分给其他锦鲤吗?”
“不会。”
对于这个答案,沈沐风有些意外,而一直悄悄站在二人身后的孙呈也是同样感到意外,但为了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么说,孙呈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儿子的回答。
“为什么?”
怀着好奇的心,沈沐风朝着孙樊问了起来。
“因为在这群锦鲤里面,只有一条金色锦鲤,虽然其他锦鲤有白色,有红色,也有红白相间的颜色,但总的来说,但他们每一类都非常多,所以我一定会受到排挤。既然我是唯一一条不同的锦鲤,那么我又何必要将这些鱼饵分给其他锦鲤呢?”
“你就不怕他们群而攻之吗?”
孙樊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既然我是最强壮的那条锦鲤,我又何须怕他们?况且他们当中,又有谁想当出头鸟呢?谁都不想第一个受伤,因为大家都想活着,所以这些锦鲤没必要为了和我争夺鱼饵而使自己丧命。”
听完这话,沈沐风也是十分震惊,竟不曾想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竟然能有如此的想法。
而站在二人身后的孙呈也是对自己儿子的言论惊讶不已。
孙呈倒不是觉得自己儿子这样子的想法有些不近人情,而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够懂得这样的道理,属实是没有想到。
紧接着,沈沐风又问道:“那如果说他们当中真的有人想要当出头鸟呢?”
孙樊依旧冷静地回答道:“喂鱼饵的人不会让我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