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正表演着皮影戏《包拯怒斩陈世美》。
包拯在开封府人尽皆知,因而这里表演的皮影戏大多都关于包拯。
戏台前,沈沐风和孙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因为看的人多,孙樊还小,个子矮,所以沈沐风就一直抱着孙樊,这样孙樊就能看到皮影戏。
沈沐风觉得这皮影戏很是新奇,也好看,逐渐入了迷。
孙樊也是如此,虽然曾经看过,但毕竟是个孩子,肯定喜欢看这些东西,加之很少出府,因此比从未看过皮影戏的沈沐风更加的入迷。
就在皮影戏演到最精彩的时候,沈沐风忽的听到身后有人在议论着什么。
假借着看皮影戏仔细一听,只听那身后有几人在悄悄议论着他们。
“这不是那孙呈的儿子孙樊吗?怎么今天在这里遇到他了?还有那抱着他的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看这样子和穿着,应该是南方人吧?这孙呈怎么跟南方人认识的?”
“他不是前段时间去扬州了吗?说不定是和他在扬州那儿认识的。”
“哦,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他们孙家从哪儿找来的下人,来陪他们孙府的独苗玩。”
听着这几人的议论,沈沐风心里略微有些不爽,但想到孙樊这个孩子还在,就没有多计较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又扭头看着皮影戏。
不过沈沐风后面的几人好似不肯罢休似的,依旧窃窃私语着。
“哟,这人还回头了,莫不是听到我们在说他们吧?”
“你怕什么,这人看上去年龄也不大,长得也是细皮嫩肉的,难不成他还敢动手打我们啊?”
“就是就是,再说咱们还是三个人,他身旁还有个孩子,怎么着也不敢和我们动手啊!”
说着,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沈沐风并没有理睬,但倒引起了正在看戏的人的注意,路上的行人也朝着这几人看了几眼。
被那么多人注意到了,那三个人不仅不收敛,其中反而还骂道:“你们这群人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笑啊?!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老子可是城南李家的人!你们惹得起吗?!”
周围的人虽然有些怒气,但碍于是城南李家的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当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毕竟整个开封府的百姓,谁不知道这城南李家有亲戚在官府里当官?要是不小心惹了他们的人,被打十个大板都算是轻的。
不过沈沐风是第一次来开封府,这里的情况沈沐风自然是不清楚。
虽然沈沐风有些厌恶这些人,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沐风继续默不作声。
“诶!要不咱们打个赌?”
其中一人说道。
“赌什么?”
“就赌我打他一拳,他不敢还手,怎么样?”
“啊?这人可是孙呈的人,要是他回去告状,那咱几个不就完了吗?”
“你怕什么?咱几个又不动他儿子,只是打他家的下人,况且他们孙家在官府也没人脉,咱几个到时候随便编几个理由,说是他先动的手,你说老爷能怪罪我们吗?”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那好,我赌二两银子,他不敢还手!”
“我也赌,赌二两银子,也赌他不敢还手!”
“诶哟,你们这不是存心坑我银子吗?”
“谁叫老大您有钱呢?您打了他,他不还手,您开心;您给咱们每个人发二两银子,咱也开心。您看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那人沉思了会儿,笑着说道:“行吧行吧,谁叫我是你们俩大哥呢,你们就在这儿等着,等会儿我给你们两个发银子。”
说罢,那人便从人群中挤过,朝着沈沐风走去。
正欲要挥拳而下,沈沐风忽的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那人还以为是沈沐风偶然躲了过去,于是又摆好拳朝着沈沐风挥去。
这时沈沐风不再躲闪,而是直接转身将那人的手抓住。
那人先是有些惊愕,随即面色痛苦的喊了起来。
“你你放手!快放手!”
那人撕心裂肺的喊道。
沈沐风见状,将他的手直接甩开,而那人则是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望着自己被捏的肉里渗出血的手腕,那人心里也是害怕不已。
但看了看身后的两名小弟,那人强忍着痛,扶着自己手腕,狐假虎威地大骂道:“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城南李家的人!”
“我管你是什么人,你想要打我,我为什么不能还手?”
“你哪只眼看到我想要打你了?!”
那人依旧嘴硬,朝着沈沐风大声喊道。
对于这种人,沈沐风自然是想要惩戒一番,但却没想到自己刚上前走了一步,那人就吓得跑到了另外两人的身后。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那人躲在另外两人身后,惊慌失措地朝着沈沐风喊道。
“我什么都没干啊?你怕什么?”
“你我”
那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请不要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