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皇后噌地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周神医马上就到,本宫现在要去国公府一趟。”
说完,她转身就走,在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语气格外严肃:
“你最近最好老实点,不要再招惹什么是非。
尤其是苏知鸢,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要去和她起什么矛盾,知道了吗?!”
这个儿子,真是让她给宠坏了。
宠的无法无天。
要是再不把管着点,以后不知道要闹出来点什么问题。
听到皇后的这番话,唐琮整个人愣了一下。
随即满腔怒火,真是该死的苏知鸢!
不过,很快你就不能这么得意了。
本王的母妃已经去找外公了,外公家族家大势大,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你都逃不掉了!
本王要让你跪在本王的面前摇尾乞怜,当本王的狗!
另一边,国公府上。
皇后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全部遣散,只留下了自己和国公的心腹。
看到皇后如此严肃,国公连忙追问:
“皇后娘娘,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咱们私自贩卖盐铁的事情,恐怕已经被人知道了。”
听到这个消息,国公的心顿时咯噔一声响,随即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是谁?”
这种事情非同小可。
千万不能被人给发现,一旦被皇上知道了,不死都是圣上仁慈!
他们家这么多年的荣耀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更会让整个京城的权贵都翻一番,毕竟这个案件牵扯到的,可不只是他们国公府。
“摄政王妃。”皇后深吸一口气:
“我原以为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小丫头片子,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
皇后咬牙切齿地将苏知鸢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全部说了出来。
眼神逐渐阴狠了下去,恨不得直接将苏知鸢给当场斩杀。
先是驳了她的面子,取消了和太子的婚约,后又是三番五次地找她的麻烦,让她在太后面前失了颜面。
后面竟然将手伸到了太子的身上,害的太子被剥了位分。
真是个祸害!
国公的面色也阴沉到了极点,一股杀气在他的眼眸间流转。
“程松。”
“奴才在。”刚吩咐下去,他后面的程松便站了出来。
“派人去盯着摄政王妃,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给我盯好了。
若是能找到机会那便直接杀了,再将事情栽赃给贺将军。”
但皇后却连忙开口阻止:“慢着!”
她看向国公:
“爹,这苏知鸢的本事我见识过,武功高强,先前晋王和贺将军派去刺杀她的人都没成功,想要靠着这个去杀了她,恐怕困难。”
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苏知鸢一个不受宠的嫡女,还是个文官的女儿。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神通?
那身手,和她爹身边从小训练的暗卫都有得一拼了!
但是,不管她是从哪来的,自从她知道盐铁案的那一刻,就注定,她死定了!
她目光很辣,流转间一抹精光闪过,随即冷笑出声:
“不过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还能让咱们把损失降到最低。”
“她就是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倒不如找个机会下了药,再悄咪咪解决了,岂不是更难被人发现?”
此言一出,国公一脸欣赏地看着皇后:“妙啊,妙啊。”
“听明白了吗?就按照皇后娘娘说的去办。”他对着程松吩咐道。
程松领了命令,第一时间便出去安排了几个人手去盯着摄政王府。
一旦有机会,立马动手!
得到了父亲的帮助,皇后这里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而且,哪怕苏知鸢不知道盐铁案件,她也活不成。
毕竟她母亲的事情要是被暴露出来,对她的皇后之位,以及皇上的名声,那可都是极大的影响。
所以她就算是死了,皇上也不会愤怒。
甚至还有可能帮着她掩埋事实。
想到这里,她刚刚还堵着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起来。
苏知鸢啊,你可蹦跶不了了。
隔壁王府,苏知鸢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一抬头便看到了从外面跑回来的司礼。
手中还提着一个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男人。
司礼向苏知鸢行了个礼,便开始汇报:
“娘娘,此人是属下昨日在通宝钱庄外抓到的人,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鬼鬼祟祟地想要往城西去开溜。
手上还拿着两万两的银票。”
地上那人立马挣扎了起来,嘴上连连求饶: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听吩咐负责送钱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因为他感觉到,脖子上一片冰凉。
苏知鸢的匕首侧面紧紧贴着他的脖颈,但凡稍微一挣扎,便会当场咽气。
她淡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