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打扮一新的香荷被秋瑶亲自送到了李公公的屋子里。
香荷本就长得不差,又被秋瑶精心装点了一番,原本有些瘦弱苍白的小脸,扑上了上好的胭脂水粉,衣裙也是秋瑶以往收藏的,两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香荷这一穿上,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
再加上香荷跟在秋瑶身边曾学习过礼仪,也出入过不少宴会,知道高贵得体的世家小姐一般都是什么样的,此番有意模仿之下,竟也比那小品官员家的千金小姐还要像模像样。
李德盛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的香荷,一双浑浊的眸子里布满了惊喜与满足。乐得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他伸出犹如枯树皮一般的手在香荷的脸蛋上捏了捏,嘴里笑道:“哈哈,好好好!唇红齿白,我见犹怜,不错,不错哈哈。”
香荷强忍着心里的反胃,朝着李德盛行了一礼:“香荷见过李公公,小姐说了,日后香荷就是公公的人了,恳请公公怜惜。”
“哈哈,那是自然,你放心,只要你在咱家这儿好好的,不说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就说在这罪坊司,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主仆。”
“谢公公!”香荷闻言,心中稍定,主动走到桌子边替李德盛倒了杯茶。
李德盛接过茶杯的时候,枯瘦却有力的手顺势握住了香荷的柔夷,往他怀里一带,还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发出一阵喟叹:
“果真是相国府娇养出来的人儿,竟比那官员家的千金小姐都要娇嫩,你且放心,从今往后,就不用再去做那苦力了,只管把咱家伺候舒服了就行……”
说完,竟一头朝着香荷前面埋了下去……
一旁的秋瑶见此,默默的朝着李德盛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细心的关上了房门。
紧接着,屋里便传来一阵阵女子痛苦的呻吟,夹杂着老太监愉悦的笑声。一阵阵充斥着秋瑶的耳膜。
秋瑶站在廊前,抬头望着天上的残月,喃喃道;“香荷,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
次日,李德盛便下令,将香荷调到了自己的院子,说是专程伺候自己,可以不用再回浣衣处。至于她每日的浣衣任务,平摊到每个人身上。
众人即便有怨言,可当着李德盛的面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在看向香荷的眼神里,无一例外的都透露着嘲讽和鄙夷。
一些在这儿呆的时间比较长的宫女都在私下里讨论。
“这已经是李公公揽进屋子里的第九个人了吧,也不知道这香荷能撑多久?”
“切,我赌一个铜板,不会超过十日。”
“我赌五日。”
不怪众人在此开设赌局,但凡老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李公公为人最是贪花好色,先前已经有好几个宫女被他糟蹋,时间最长的也没超过一个月。
显然,在众人眼里,香荷不过是又一个牺牲品罢了,等李德盛腻了之后,就会沦落到比她们还要凄惨百倍的下场。
然而十日过去了,香荷并没有如同大家所想的那般被李德盛厌弃,反而得了李德盛的看重,赏了她不少碎银,还有一些过时的金银首饰。
李德盛在宫里当差多年,他的师傅曾经是内务府的管事公公,只不过后来当差时出了错被贬,李德盛也因此被贬到了这罪坊司,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平日里也是有些许油水的。
当香荷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裙,面容娇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很是让人吃惊了一阵。
但紧接着,便是众人的窃窃私语。
“呸,不要脸的狐媚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给那老太监做対食,真是将咱们女人的脸都给丢光了。”
“谁说不是呢?亏的她还是相国府教养出来的,竟比那下作的娼妓还不如。”
“依我看,相国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这些议论的声音很大,显然是有人故意要让香荷听见,并借此羞辱她。
香荷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觉得这罪坊司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自己丢了名声不打紧,可千万不能让小姐也受到牵连。
否则,她所做的这一切牺牲岂不白费?
就在香荷准备说几句话反驳的时候,却听见秋瑶突然开口了。
“香荷是相国府出来的没错,可入了这罪坊司,大家也都是平等的,都一样,更何况,香荷是靠自己的本事,不偷不抢,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你们凭什么在这儿说风凉话?”
“香荷,不必搭理她们,都是一些犯眼红病的,自己长得丑,李公公看不上,这才来恶言中伤你。”
“她们这是嫉妒!”
被秋瑶说成眼红的众宫人:“……”
“不是?秋瑶,你把话说清楚,你说谁长得丑呢?”
开口的是其中一个高个子罪女,叫宋莲的,平日里就跟秋瑶不对付,最是见不得秋瑶那副明明身处地狱,却还要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秋瑶利用香荷去讨好上峰,以色媚上的事,更是令人不耻。
秋瑶如今有了香荷当靠山,自然是不惧的,反唇相讥:“谁答应,便是在说谁?”
“你……”宋莲一急,不管不